第 7 章(1 / 2)

“小明啊,姐姐也知道你因为被爹抛弃在外,性格才会如此别扭,容易感到不安,也容易瞎想。”

萧云走过来坐在床边,拍了拍他断裂的肋骨,力道不大,但足以令他神色巨变。

“但家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与你三哥也都才从鬼门关前逃回来,没有精力安抚你,你也懂事一点,不要让姐姐生气,知道吗?”

换做是没有失忆前的夜无明,就是被打断全部的肋骨,也不会低头。

而现在的他还算惜命,想活下去探究自己的过去。

所以在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后,他用自己唯一完好的手将被子往下压了压,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她,颇有些可怜的味道:“是,姐姐。只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云打断他:“这会儿跟我卖可怜了?我跟你说,你现在毁了容,以前那套在我这里行不通了。”

他:???

男主震惊,怀疑,不可置信。

又因为脸上贴着的一段绷带而逐渐相信一切。

这年头的男人比女人还要爱惜自己的容貌,他虽然才十二岁,称不上男人,但依然因为这件事情感到难过。

在原著中,男主甚至因此自卑,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男人向女主献殷勤。

萧云回顾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差不多得了”,现在只想笑。

男主好半天没有说话,再说话的时候,听起来比之前更可怜了:“姐姐能跟我讲讲家里的事情吗?我很担心你和兄长。”

萧云:“倒是难得听到你说这话,往常是再担心,出了再大的误会,你也不肯张一下嘴的。”

古早文特有的患有间歇性哑巴症的男主与女主,原著也没有逃离这个魔咒。

夜无明:“……”

不问了,回头抓一个人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问。

不过是养伤期间一无所知罢了,他能等。

然而萧云却涌现起了旺盛的表演欲。

“看在你现在这么老实,也作不了妖的份上,我就跟你讲讲吧。”

她回忆了一下墨衣给她整理的杨家档案,清了清嗓子便说:“我们这辈不算你这个养在外头的就有十二个男丁,女儿呢,就更多了。”

“兄长是指和我一母同胞的兄长,在兄弟中排行第三,我在姐妹中排行第八。你呢,跟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你母亲具体是谁我们也没有见过,只是我们母亲会时常来看你,我们便也将你当做弟弟。”

夜无明对这样的家庭状况没有惊讶。

因为有钱人普遍能生,儿女搞小团体的情况也很多,同胞兄弟都未必齐心,何况是同父异母。

听这形容,他们的母亲定然是收了好处,又因为他没有母亲,才对他有几分关心。

“母亲于年初过世,来这里照看你的人便成了我,京城有乱军闯入,这里离城门不远,原本在宅子里照顾你的下人便都吓得逃走。”

“你想出来找我,却被乱军追赶,情急之下躲进了外头的水缸里,我带着人找了你许久,昨夜更是砸坏了整条巷子的水缸才将你救出来。”

夜无明的眼神暗沉下来。

原本照顾他的下人全都跑了,也就是说他即使抓住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问对方,对方也不能告诉他什么。

毕竟他是“养在外面的孩子”。

他闭了闭眼睛,又找回缓和的语气:“那兄长和姐姐是怎么回事?”

萧云将刺杀太子的一系列事情艺术加工了一下,告诉他。

最后说:“殿下心善,也明察秋毫,在认定我们只是别人利用后便一直帮我们。没有他,你姐姐我连杨府都待不下去。”

夜无明对此没有什么反应。

他装乖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以至于萧云有点想打他一顿。

幸而这会儿有侍者来报,说有人上门拜访。

“访客?”

萧云挑了挑眉头。

“是,对方自称是御史大夫谢大人的侄子,暂住在隔壁府上,过来拜访。”

原著的作者在写这篇文的时候,大约是在看秦时,也想炫耀一下不存在的文学功底,没有整丞相尚书那一套,而是设置三公为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其下为九卿。

这位御史大夫谢大人来头不小,不仅自己位及三公,家族里还先后出过两位数的三公,在朝堂上的势力可能不如丞相,但就声望来说,吊打家里没多少底蕴的苏丞相。

云穆谢氏,世家中的门阀。

只是近年来在朝为官的子弟并不多,御史大夫也有混日子等退休的意思,皇帝要立国师的弟子为太子,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地劝过几句。

无论是从细节中分析,还是从原著后续发展来看,这都是谢氏要放弃宗室的意思。

萧云是不太想放弃谢氏的。

因为人家有钱有名望,也有人才。

男主能三年灭盛国,谢氏要占上一半的功劳。

“我需要梳洗一番,请他们先在客厅等候,之后再请去花厅。”

客厅更为正式,花厅则更为风雅。

她之前在太子府花厅见杨虞,是对方见不得人的意思,今天则是表示亲近和友好。

萧云从夜无明的房间离开,回到主卧。

对着镜子开始仔细上妆。

姓谢的都是人精,门第也高,保不齐有见过太子真容或是私下得到过她画像的,得拿出整容级别的妆容来。

桌子上的化妆品品种很多,甚至有千金一斛的螺子黛。

她用螺子黛画眼线以改变眼型,又用不同的口脂将唇画得更加立体和丰润,再使发丝垂过脸颊两侧修饰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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