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我被忽悠考科举 二汀 9632 字 3个月前

第51章

因为担心颠簸,四个时辰的路一行人生生走了八个时辰,第一日卯时才赶到外城门前。

期间赵衍迷迷糊糊醒来过一回,盛叶舟喂了些体质改善液后又昏睡过去。

“还好,老师没有发热。”

盛叶舟赶着马车缓缓靠近外城门官道,听车厢内廖飞羽隔三差五地低声与陆齐铭嘟囔。

此刻城门还未开启,大门前挤满了进城做小买卖的百姓,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头。

“叶舟,还有多久能进城?”陆齐铭累得都有些迷糊了,为不挤到老师,堪堪侧躺在车厢边上,半个身子都耷拉在车辕上。

“一刻左右。”盛叶舟看了看天色沉声道。

“五少爷。”

刚抬手勒紧缰绳,吆喝着马儿停下,就听见城门根下突然有人高兴奋地摇着手臂朝马车而来。

盛叶舟转头一看,面上露出个浅浅笑容。

盛府一总管,也是盛禺山身边的老人——盛吉。

“吉叔。”

“老奴昨夜就在此处候着……”盛吉抹着额头的汗,摆手让小厮接过赶马的位置:“昨日老太爷就入宫求了御医回府,赵先生入府就可诊治。”

盛叶舟点头,抬腿从马车上走下。

赶了一夜马车,腰背早就颠得疼痛不已,动一动就疼得厉害。

趁着下地活动腰腿之时,盛叶舟也顺势问起了府中情况:“府中众位长辈身子可还康健?”

“都好都好。”盛吉笑眯眯地回道,说完又添了句:“就是老夫人想五少爷想得紧。”

府中下人只知五少爷外出求学,但都不知去的何处,拜得谁为师。

此刻盛吉见盛叶舟竟穿着件青色粗布袍子,发髻只用根青色带子绑着,一时竟然有些鼻酸。

“五少爷您怎消瘦的如此多?”盛吉一脸揪心,眸光就在从小伺候到大的少爷身上转来转去。

盛叶舟的个头如风吹般长高了不少,若两年前还能瞧出几分孩童稚气的话,如今长相与盛建宗年轻时已有七分相似,俊俏中还多了几分温文尔雅。

想起盛建宗少年时曾引起不少世家贵女青睐的往事,盛吉心中就不由感叹起日后这盛府门槛又要被媒婆踏破了。

完全对自己长相不自知的盛叶舟正回想着前世广播体操动作扭腰踢腿。

一个翩翩少年在曦光中做着些怪异动作,还引了不少人注视。

好在没等多久,城门缓缓打开,盛叶舟复又回到车辕上接过鞭子赶起马车。

“老奴先回府禀告老太爷和老夫人。”

进了城门,盛吉就连忙跳上候在门前的马车抢先回府。

“……”

“飞羽,齐铭,你们一人可要先回府?”马车赶到护城河附近时,盛叶舟停下马车叫醒两个还在打盹的好友。

赶了一夜路,一人都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样,整张脸灰败得就跟受伤之人是

他们似的。

“先去你家(),等老师安顿下来之后我们再回。廖飞羽干脆摆手(),先前盛吉的到来他们是全然不知。

“行!”

马车刚入巷口,已远远有小厮在巷中候着,见马车慢悠悠地转入巷口,高声冲后的人大喊着:“五少爷回府了!”

盛禺山与盛建宗负手立于门前,马车一停下就有小厮爬上马车小心将赵衍用床板抬出。

仍睡得人事不知的赵衍浑然不觉已到了盛府,经由一晚上的颠簸,右脸更是红肿发亮,看着似是比昨日还要严重些。

盛禺山阴沉着脸,隐隐压抑的愤怒在瞧见赵衍脸时达到顶峰,一向沉稳的人突然骂了句娘:“他娘的邵有林。”

“祖父,爹。”盛叶舟上前拱手。

盛建宗心疼摆手:“先进府先进府。”说着就连忙搂着盛叶舟的肩膀把人往府里带。

他将人亲手送到榆木坡,原以为只在那待半年就要回来参加县试,没成想去年赵先生来信说要再沉两年,待后年再一鼓作气往上考。

这一耽搁就是两年,没老爷子的允许他又不能亲自前往榆木坡,日思夜想了两年的孩子终于回府,却并不是能温情之时。

眼下还是先让先生诊治要紧。

众人一路疾走,启安院近在眼前。

嘎吱——

房门一合上,盛叶舟的心终于落下,重重长吁出口气后,体内疲倦才入海浪般来袭。

“大夫说接骨之事一时半会儿接不好,不若你们先回府给长辈报个信,等梳洗一番之后再来。”

见廖飞羽一人站着打了无数个哈欠,盛禺山干脆道。

昨日收到报信太过匆忙,他也忘记了将此事告知于其他两府,赵先生为三个孩子的老师,此事要如何处理还得三府共同商议。

大夫临进门前就说过接骨之事没两三个时辰无法完成,廖飞羽一人一想等在此处也无济于事,干脆拱手回府梳洗打理一番。

一人相继一离开,柳氏刚好匆匆赶来。

“祖母的舟儿!”

三位长辈这才心疼地望着自家消瘦不已的孩子,心中酸涩难忍,柳氏与盛建宗差点没心疼地流下眼泪。

没多会儿,大房夫妻也赶来,一袭绯色官袍的盛建安整个人意气风发,温声安抚了盛叶舟许久后才在仆从催促下出府上值。

原本的一家团圆时刻,却在此刻因赵衍之事蒙上了层阴影。

盛叶舟无心恭喜吴氏怀孕之事,也无心在祖母身旁撒娇卖乖,他呆呆望着房门口,一时心绪复杂的难以自持。

“舟儿,你先回房去梳洗吧,此处有我们守着。”盛禺山心疼地轻抚盛叶舟后脖颈,温声劝道。

盛叶舟点头,垂着头默默回到正房梳洗整理。

昨日早上若在心绪不宁之时就上街去寻人,是不是老师断腿之事就不会发生。

若是按照往常的性子,他定会上街一趟而不是频频张望院门口。

() 许是在榆木坡的日子太过简单(),以至于谨慎的性子都跟着松散不少。

老师之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就是疏懒的后果……

***

院中。

管家送上热茶?(),盛禺山拧着眉头坐下,端起茶盏抿了口。

只觉比平日里更加苦涩的茶水使得他心中郁气更添几分,重重将茶盏将石桌上一磕冷哼出声:“好他个邵有林。”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