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间。

郁棠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他们这个状态维持了很久,直到脖颈那块皮肤被吮得发麻,几乎丧失知觉,郁棠难受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陆寒舟才松口,改去亲他的耳朵。

对他来说全身上下要有什么不能碰的地方,那耳朵一定是之一。

“抖的好厉害。”陆寒舟在他耳廓轻轻啄了下,唇缝里溢出两个字。

“什么。”郁棠被亲得目眩神迷,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你喊我什么?”

陆寒舟就低声重复了一句。

这两字出来,回应他的是郁棠发自灵魂的沉默。

他整个人跟短路一样。

“什么老,什么婆?”三分钟后,郁棠懵逼地问。

“听你粉丝都这样喊你。”陆寒舟笑,“你不让他们喊,那我行不行?”

“我可不可以这样喊你。”

...草。

一个大男人被喊老婆像什么样,就是因为被这样喊太羞耻了,他才一直挺排斥这个称呼。

“不可以么。”得到否定的回答,陆寒舟还记得方才联谊会,厉秋醒喊老婆被怼“再喊一声鲨你”。

“我以为我和他们不一样,可以喊你老婆。”

“在你是小酥棠时我也这样喊过,为什么那时候可以,现在反而不行?”陆寒舟技巧性地一停顿,再次唤道,“老婆。”

郁棠不吭声,因为某两个字眼,脸颊在慢慢变红。

当时的情况怎么能和现在比!现在陆寒舟明明都知道他是男生了。

是不是存心想揭他黑历史戏耍他啊。

郁棠盯住陆寒舟的唇,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追过去要和他接吻,这样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跳过这个话题。

可没碰两下,陆寒舟就稍稍后仰,只亲昵地蹭动他鼻尖,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三次。”

郁棠:“?”

“厉秋醒一共喊过你三次老婆,你没看到,我垂在身侧的拳头也硬了三次。”

郁棠:“.....”

“联谊会上我有在忍耐。以为老婆只有我能喊,别人喊你老婆时你才那样不愿意。”陆寒舟低低地说,“原来我也不行么?”

和这个男人所拥有的身份地位不匹配,陆寒舟在感情方面,至少此刻,他居然是偏向弱势的。

“老婆,想这样喊你。”他语气近乎诱哄,“可以吗,让我这样喊你。”

“老婆,喜欢你。”

郁棠受不了了,伸手去捂他的嘴:“你怎么这个样子啊?”

陆寒舟在黑暗中掀起眼皮:“什么样?”

“你明知道我没有办法拒绝。”

明明可以无视他的意愿,像直播间那群水友一样,嘴长在他们身上,想怎么喊怎么喊。可陆寒舟偏要问过他,仿佛只有听他亲口说出“可以”才会满意。

这样一来分明是不

太愿意被喊的称呼,搞得也像是郁棠自己亲口答应。每听一遍,都是从耳根延续到脚底的羞耻和酥麻。而陆寒舟很无辜,什么强迫性的事都没做。

模糊不清的视野里,陆寒舟像是笑了下。下一瞬,拉下郁棠手掌,郁棠又被吻住了。

这次吻得比之前都深,郁棠做了个吞咽动作,被刺激得大脑无法进行思考,两腿无意识勾住陆寒舟腰。

陆寒舟抱着他,帮他脱了鞋,也换下自己的鞋,一路摸着黑走向客厅沙发处。

一十多分钟,光花在接吻上面了。

郁棠第一次发现,原来亲嘴也会那么难受——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除了光亲亲什么都不做的啊?

理智告诉他不行,这样不矜持,但再矜持下去的后果就是,他会憋到爆炸。

以前哪怕借一百个胆子,郁棠都是万万不敢的。

现在既已是在交往的关系,稍微那什么一下,应该也不算太过分?

就在郁棠舔舔唇,任由最后一根理智绷断,身体微坐起来,攥紧陆寒舟身前布料,忍不住要往陆寒舟身上蹭的时候,一道突兀炸耳的门铃响,吓得他三魂六魄去了个干净。

“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陆寒舟眸光低垂,嗓音暗哑,拍了拍他一下坐到自己腹部上的小屁股。

郁棠被拍得弹了弹。欲哭无泪,我也想知道啊!

他跑去玄关,由于腿软路上还踉跄了一下,陆寒舟提醒他小心点。

郁棠整个趴到门上,透过猫眼往外看,要让他知道是哪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破坏他好事,他断然——

“棠棠啊你在不?妈给你带了些吃的。”夏女士的脸出现在门后,抬手又摁一记门铃。

郁棠眼眸瞪大,手臂已经自己挥舞了起来,满脑子“卧槽卧槽卧槽”。

“快快快快......”

见他这么慌张,陆寒舟站立到他身后,郁棠回过头握住他胳膊,仰起脸用气音说,“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厕所...不行,躲我卧室!”

“躲窗帘后面,或者衣柜里,委屈你了寒哥哥,爱你哦,mua!”

郁棠一路把陆寒舟推进卧室,“啪”地关上房门。

比起少年的慌乱,男人淡定得很,视线慢悠悠在房间里晃了一圈。

虽然不大,但意外地挺整洁。

放电脑的增高架上竖着一张照片,拍的是他的背影。床头放枕头的地方,躺着昨晚约会时抓到的灰色松鼠玩偶。

门外传来妇人的说话声,陆寒舟站到最靠里一间衣柜前,打开木质柜门,矮身钻入进去。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啊哈哈哈。”郁棠问,“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夏女士嗔道:“提前说什么呀,不欢迎我?”

“...不是,你提前说声我也好来接你,家离我这边也有半个多小时车程哈哈哈。”

“九点多,我猜你就算在外面玩也该到家,就没提前跟你讲。”夏女士

放下提了一路的保温盒,“看,妈给你带了你爸熬的鸽子汤,还有几枚鸽子蛋,大补!趁热吃。”

“我刚在外面吃过晚饭,现在还不饿,留着明早吃吧哈哈。”郁棠尬笑。

“那就先喝口汤,尝尝味道咋样——唉等会儿,嗯?”夏女士眯眼朝郁棠瞅过来,郁棠紧张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怎、怎么了呢?”

“刚在外面都吃了什么?火锅?重辣?”

“啊?”

“你看你,嘴唇皮子都辣肿了。”夏女士教育道,“平时重盐重辣的食物最好少吃,对皮肤不好。”

“......”他这可不是吃辣吃肿的,而是——

郁棠呼出口气。汗流浃背了老铁,“知道了妈。”

“好一段日子不见,我儿子怎么瞧着变傻了,刚一个劲儿傻笑,最近碰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夏女士给鸡汤用碗盛起来,郁棠食指挠脸颊:“没有啊哈哈哈,妈你什么时候走?”

“才来就要我走,不想见到妈啊?”

郁棠:“当然不是啊,这不是天都黑了。您下次要来提前跟我说声,我保准从大早上就开始期盼您的到来。”

“小嘴真甜。行,有要洗的衣服不,妈帮你带回去洗,下周再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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