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罪与罚(2 / 2)

片刻后才伸手捂住脸小声呜咽起来,小巧的鼻尖通红一片,阿梨听到哭声醒过来想挣扎起身为她擦泪。

池荷拉住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动,便转身去太医院试试能否请太医来医治。一盏茶后,池荷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站在不远处默默拭去眼角的泪,缓缓跪下,“殿下,婢子无能……”

容月出望着她身后空无一人,慢慢垂下了头,自嘲一笑,闷闷的声音传来,“不怪姑姑,只怪我一意孤行,害尔等遭此横祸。”

池荷张了张唇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嗫嚅半天后谈了一口气。

容月出流着泪枯坐在地,她满心都是愧疚,如若白杨因此丢了性命她将一辈子难安。

这时,一道熟悉声音自不远处方传来,“阿月?”

风尘仆仆赶来的容疏一眼便瞧见自己捧在手里的妹妹一身灰扑扑的泪流满面的垂着头跌坐在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声响瞧见是他,那双失了神蓄满泪水的眸子都亮了起来,泪水顺着她如玉的脸庞砸在了容疏的心上。

他第一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他顾不得什么太子礼仪小跑上去拥住少女,“不哭,有何事同阿兄说,阿兄助你。”

“阿兄,求您…求您…救救我的朋友…”容月出泣不成声的呜咽着,那双盛满水色的眸子满是祈求,一双小手亦是仅仅的攥住他宽大的衣袖。

容疏瞧着仿佛心都要碎了,将少女紧紧拥住,“救,阿兄救。莫哭。”

片刻后少女松开攥着他的手退出了他怀抱起身拉着他行至趴着的白杨一旁跪下,“阿兄,求您,救救他。”

说完便重重的磕下头,一旁的阿梨二人也跟着跪下。

见此,容疏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拉起,又扶起一旁的阿梨与池荷。随后才轻抚着她已经泛红结痂的额头说道,“阿月不需如此。”

容疏将自己的腰牌递给贴身侍卫常晏道,“快去太医院寻个太医来!就说是孤身子不适自己,若是父皇追责孤一人承担。”

说完他又低头轻声安慰着颤抖的少女,“阿月莫怕,有阿兄在。”

收到消息赶来的容羲和便瞧见素日里一脸笑吟吟的少女正在她皇兄怀里哭的眼尾都泛起一片红,有些微肿,仿佛是一只受了伤的哭唧唧的小狐狸。

小狐狸哭了,他想。

“皇叔。”二人见了他赶忙起身行礼。

“阿月,过来。”男人行至二人不远处,微微抬手,修长的手指从宽大的袍子里露了出来。

容月出定定望着男人白皙的指尖,发现他身上原本披在身上的白色青竹纹缂丝大氅不知为何却不见了,使得男人的身形显得愈发消瘦挺拔。一头青丝有些许乱,可见其来的匆忙。原本平复的委屈如汹涌的潮水涌了上来,水色的眸子里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泪水模糊了男人的映在眸子的身影。

见少女又落下泪来,容羲和抿直了唇,抬脚便朝她快步走去,并伸出手将少女堪堪虚拥住,又伸出指尖轻轻拭去她汹涌的泪珠,温声道,“莫哭,有为师在。”

一旁的容疏也连连出声安慰,但瞧见自家皇叔霸占了自家阿妹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时去请太医的常晏垂着头回来,弱弱的说:“有圣上口谕,太医院的人不敢前来。”

听此,容羲和将少女扶好交给容疏,才伸手将自己的腰牌扯下递给常晏,“拿本王的去,若是无一人敢来,本王必追其责。”

常晏说了声’是‘便转身快步离去,不出一盏茶时间,他带着一个满头大汗的太医回来,正是上次为容月出诊脉的林峰。

“臣,叩见安王殿下,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林峰刚想见礼便被容疏拉住。

“莫要多礼,救人要紧。”容疏一边拉着他朝白杨走去,一边说道。

见此,林峰不在多言,让常晏同自己将人抬到偏殿救治,池荷则带着阿梨去另间偏房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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