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致命魔术(1 / 2)

孙巧薇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是一个陌生的同龄女生,妆画得潦草无比简直不像话,吊带裙还算凑合,满身的珠宝笨重无比,完全糟践了这位女生美好纯洁的青春样貌。

“你是?”她问。

“苏黎世高三三班许凝,本学期转校来的,同时是学生会副会长。”

“幸会幸会,久仰大名。”孙巧薇大方地对许凝伸出手,虽然她并没有听说过许凝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本学期班上有位转校生,更不关心她在学生会担任什么职务。

许凝赶忙把手往裙摆上蹭干净再伸出去握手,甚至忘了说正事,“你好你好,“我才是久仰大名,老听班上同学提起你,没想到你比镜头里的样子更好看。”

百闻不如一见,许凝现在才认识到什么叫真正的青春美少女,她从没想过有人会以姿色胜过江筱末,

孙巧薇菀然,“许凝同学找我应该有要紧的事情吧,我看你很匆忙的样子,妆都花了。”

许凝暗骂自己白痴,赶忙问:“你刚才的舞伴呢,戴面具那个,他是谁人在哪,你认识他吗?”

“哦,你说他呀,去后台做准备了吧,他说他是一位表演艺术家,今晚婚庆节目的魔术师,邀请我一会儿做他的助手一并登台来着。”

“你答应他了吗?”

“当然啊,魔术师先生挺有趣的,我可不想一直和那些臭男人待在一起。他说魔术秀马上开始,让我不要走太远。”

许凝听得毛骨悚然,要知道魔术师的表演可不是什么马戏团戏法,而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会对观众的精神造成严重污染,孙巧薇如果真的当了她的助手,就算没被整死,如此近距离观看了杀人演出,她也一定会被吓傻的,什么级别的神眷都救不回来。

江筱末呢?她会不会也在船上?她到底是不是去执行追杀魔术师的任务了?该死的罗斯长官,非要委任自己为特级专员,却什么情报都不告诉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向中央驱魔部投诉她!

许凝气得牙痒痒。

“叮叮叮,叮叮叮......”

全船的人都听到了铃声,他们放下手里的酒杯,停止彼此之间的交谈,面带微笑,纷纷往剧院走去。

位于船尾的露天剧院是光影号最大的卖点,专门为某些会员制俱乐部提供秀场,剧院的座位不到三百个,此时全船一千多号人都挤在这里,摩肩接踵,一言不发。

婚宴流程里确实是有宴会节目的,不过要等酒席结束之后,这个环节现在提前了,没有任何通告,新人都没来得及互换戒指,林先生和时老师夹杂在人群中,对着剧院的幕布投以期待的目光,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如此,一致得出奇,瞳孔里的光影如涡流旋转,漩涡深处好像有一张画了小丑妆的笑脸卡牌。

“叮叮叮,叮叮叮......”

舞台的幕布向两侧敞开,一个身着紫色西装的高挑男人走向台前,他脸上有一副魔龙面具,左手戴着一只黑色皮手套,正捏着麦克风贴在嘴角,口中模拟着铃铛的响声,节奏精准,声调与音量没有丝毫变化。

他放下麦克风,吹了一声口哨,向观众鞠躬,在场一千多人顿时齐刷刷鼓掌,声波共振,直击灵魂。

“欢迎来到我的魔术秀!”魔术师说话了,在场观众不约而同放下双手停止鼓掌。

魔术师将左手放在面具上,用力一摁,面具似乎融入了他的面孔,刹那间消失不见。

他的头发很短很齐,干练清爽,脸上涂着小丑妆,脸庞瘦削五官端正,似乎是不习惯以貌示人,手一翻变出一顶帽檐很长的圆顶礼帽戴在头上。

“今晚的第一个魔术是,空中逃生!”

剧场响起振奋人心的音乐,游艇上的观景吊臂移动到剧场正上方。五条铁链直直地垂了下来,它们的尾端都有着一副镣铐。

魔术师拿出一串钥匙在手里晃的叮当作响,在聚光灯的照射中,他一一解开镣铐,将它们铐住自己的手腕脚腕,最后一个则是套在了脖子上。

吊臂向上运转,将魔术师以一个“大”字形架在半空。剧场的地板一分为二,向两边移动,地板下方的升降台运转,抬上来一只巨大的水箱,水箱中两头凶恶的鲨鱼红着眼睛来回游荡。

半空中的魔术师张开嘴巴作呕吐状,有一只肥硕的火鸡从他嘴巴里钻了出来,无力地扑腾翅膀,落入水箱。

水面瞬间激荡,两头鲨鱼争相啃食火鸡,可怜的火鸡连一根毛都没留下,在瞬息之间就被瓜分殆尽。

半空中的魔术师松开手指,任凭那串救命钥匙落入水中。

“有没有热情的观众帮我计时?二十秒!不不不!十秒钟就够了,只要十秒钟,我就能从这里逃脱。”魔术师大呼小叫,“anyone?没有吗?一个都没有吗?还真是冷血呢。那只能我自己来啦。”

“十,九,八......”

他一边数着数一边在空中扭动四肢。

“七,六......”

时间过去一半,他没有挣脱任何一个镣铐。

“五,四......”

剧场响起清脆的骨折声,魔术师把自己的右手强行抽了出来,那只手形变的厉害,像一根无骨凤爪。

“三,二,一!”

时间到,吊臂如跳楼机般猛得下降,将魔术师狠狠砸入水箱。

两头鲨鱼暴走了,他们争先恐后撕扯水里的美味,甚至发出嘶吼的声音。真是见鬼!鲨鱼怎么可能会吼叫......

鲜血染红了水箱,在奔腾的浪花中,一袭紫色西服的魔术师手脚并用顺着铁链往上攀,他爬上了吊臂,站在上面向全场观众举起双手展示自己,随后深深鞠躬。

战鼓般的掌声再度响起。

魔术师的样子已经不足以用狼狈来形容了,他的圆顶礼帽一片一片漂浮在水面上,脸上红白交间,腰间的西服被染成了紫红色,那里的身体缺失了一块,正不停地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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