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霖出现在镜头范围中的一瞬间，弹幕瞬间跟着炸开了锅。

有用言语讨伐的，有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更多的是气不过直接咒骂。

比起弹幕中网友们的义愤填膺，现场的情况倒是出奇地淡定。

杨茂和韩敏在看见害死女儿的凶手时倒是没了预想中的直接冲上去找人拼命的架势，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两人走近后，韩敏上前一步拦在了他们面前。

这时两人还在说话。

镜头拉近时清晰地将郑霖身旁少女的对话录了进去。

“郑霖，你怎么这样啊？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就一定要跟我分手？”

这时屏幕对面的众人才发现那跟着的少女眼尾有些泛红。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郑霖满脸的冷漠：“不讨厌，但是我们不合适。”

“你——”少女有些哑然，随后又往前追了一步道：“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拒绝我？到现在你才说什么不合适！”

听了这两句对话，弹幕都快把直播平台的服务器刷崩溃了。

郑霖往宿舍走，女孩追在旁边，等到来回挪了两次发现杨茂他们并没有让开的意思，两人才停下来将视线落在他们这行人身上。

“你就是郑霖吧？”

没等两人开口，韩敏脸上就挂着未达眼底的冷笑看向了郑霖。

“我是，怎么了？”

原先脸上只有不耐情绪的他此时看见韩敏时熟悉的模样从脑海中闪过，致使他忽然变了脸色。

那张原本挂着冷漠的表情像是被人在一瞬间撕裂。

“郑霖，看起来你这几年过得不错嘛。”打量着他的穿着打扮，韩敏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嘲讽：“你不是单亲家庭吗？爹不疼娘不爱的，你现在怎么还挺有钱的？这表三千多，也是你能消费得起的吗？”

“你是吸你爷奶的血呢，还是用你这可怜虫的模样去骗奖学金了啊？”

韩敏压根没想过给郑霖留半点脸面，难听的话说出口，郑霖面色惨白地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而他身旁的女孩倒是没察觉，听着韩敏的话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话的？说话那么难听干嘛？”

都不用问韩敏就能一眼看出来说话的女孩也是家世好没见识过社会险恶的。

她忽然想起了杨遥遥。

之前遥遥是不是也像是这么单纯地维护着他？但最后却被骗得个惨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