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辰时的第一节课因为教学材料有限，在识字本翻到底两人大眼瞪小眼后结束，宋知薇伸了伸懒腰，道：“没想到读书这么容易。”

付辰时垂下眼，嘴角挂着凉凉的笑，希望宋知薇等看到教材还能发出这样的感叹。

现在就不戳破她美好的幻想，免得打击她学习积极性。

宋知薇牵住眼睛亮亮的付雅，小家伙哪怕学过一遍依然听得津津有味。

“付辰时，小雅喜欢书，我改天带她去镇里买点怎么样？”

“不用。”

付辰时摇了摇头，付雅年纪小，已经有孤僻的征兆，在沉浸书本会越来越不愿与外界交流，这不是他教她识字的初衷，读书明理，开阔视野才是。

宋知薇看付雅眼里的光渐熄，气得双颊鼓鼓，不解地望向付辰时。

他没有解释，宋知薇不服气道：“小雅喜欢，为什么不能买书给她看？”

女儿好不容易表现出喜欢，宋知薇表示一定要支持。

付辰时拧眉对宋知薇略带质问的语气不满，本能地反击道：“你管过女儿多少？她从小打到大都是我教的，我比你更了解她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少在这里乱插手。”

被人往心上插刀子的感觉并不好，宋知薇铁青着脸，白生生的双手紧了松松了紧，转身牵住付雅的小手往厨房走，留给付辰时充满怒气的背影。

话说出口的瞬间，付辰时就后悔了，但不知该怎么解释和道歉，沉默看着母女俩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

夜晚微凉的风吹散他未出口的幽幽叹息。

付辰时苦笑，家里一共三个人，他一次性得罪了两个。

晚上两人闹得不愉快，宋知薇给付雅洗漱的时候，眼珠一转，趁机哄道：“小雅宝贝，爸爸是坏蛋，我们不理他，晚上和妈妈一起睡觉好不好？”

拐亲亲女儿睡觉的大事业必须进行到底。

付雅坐在水盆里，恹恹地撩水玩，脸颊依旧鼓鼓的，大眼睛扑扇两下，宋知薇趁热打铁，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双水晶鞋。

橙色火焰映照下，它显得格外漂亮。

付雅乌溜溜的大眼睛重新亮起，整张小脸都在放光。

宋知薇笑容和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小雅答应和妈妈一起睡，水晶鞋就送给小雅好不好？”

付雅抿抿唇，看看鞋子，又看看水盆，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宋知薇泄气，笑脸垮了下来，失落地蹲在地上，可怜巴巴望向小雅，伤心地道：“小雅为什么不愿跟妈妈睡？”

“明明爸爸那么坏。”

付雅小眉头拧出小疙瘩，歪歪头，含糊不清道：“爸爸···觉觉做坏梦，小雅要陪。”

宋知薇一愣，原来答案是这样，恢复笑脸：“小雅不是不愿意和妈妈睡，只是更想陪爸爸？”

张了张嘴，付雅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哄哄妈妈应该也没关系吧？

宋知薇暗暗发笑，女儿明明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偏偏努力隐藏的样子实在可爱。

她心情变好，付辰时不让买，她可以自己买，谁说一定要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