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看着这四方寂静，长出一口气，“你也是跟着许多人在这世界的大江南北看过，听过，你说，人成了妖魔，到底是好还是坏？”

蛰雷在记忆里翻阅了一段时间，陆泽也不急着，慢慢等着。

片刻之后，蛰雷终于开口，“主人，其实很难说。您现在这个阶段所要接触到的事情不多，我也就没有提起。”

“您可能不知道，随着灵气复苏开始，人类修行灵气曾经在某个时刻达到了巅峰，甚至九品之上都大有人在，那时候人类基地也是最多的。”

“也是在那个时候人类中间莫名其妙开始争斗起来，我的某一任主人也是死在了那个时候，我又沉寂了数十年，才跟着下一任主人回归人类，那时候伏魔司建立了，人类不再有争端。”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时鼎力世界的数百个强者，都相继离世，可是按照他们的修为，不应该那个时候就寿终正寝的！”

“不过我那时候跟的那个主人，在人类中也没有什么实力，我心中疑惑，却找不到原因所在。”

“自那之后，人类强者开始不断凋零，人类基地也随之开始不断沦陷，直到如今的模样。”

蛰雷也叹了一声，“其实今日的人族，已经不足鼎盛时期的十分之一，可是论发展，不至于此啊！这段时间跟着您来到了这里，见到了人魔之后，我心里大概有了些想法。”

“您说，冯月那种，是与妖魔签订协议之后，才成了那样，却也不死。那如果，有更强者，与妖魔签订了不一样的契约，是否会不用那么痛苦地活着啊？甚至，会不会，跟普通人一样？”

陆泽的步伐陡然刹住，眼眸微微眯起，心中掠出层层杀意。

跟着的众人都不明所以，但是也都感知到了陆泽周身的气息在沉沉压下，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你的意思是？”

陆泽的问题在心中响起。

蛰雷斟酌了一番，才说道：“主人，刚刚那个怪物进入秦晚的身体之后，之前那个气息就完全消失了，只剩下秦晚的气息了，它这样完全可以顶替秦晚混迹在人类之中了！”

“所以，如果有跟它一样，或者比它更高级的存在，是否可以，跟人类一样生活在人类基地，甚至，执掌重权！”

蛰雷的猜想完全成立！

根据蛰雷所说，随着灵气的发展，反而人类基地不断沦丧，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人们对灵气的掌握程度还有修行程度，都继承了数百年的经验，应该要比之前更强才对！

之前都能做到守住众多的人类基地，向外扩展，可是现在，南部那边已经全部丢失，不少人类基地都岌岌可危！

这样的趋势发展必然是有问题的！

对于人类而言，外敌强大并不可怕，因为杀不死我的，终将让我更加强大！

别说妖魔了，就算是来个异世界的什么毁天灭地的怪物，只要他有血条，只要人类没死干净，早晚都能给他一刀一刀刮死！

但是要是有内鬼的话，人类如今的溃败，似乎就合理了......

“系统，你能分辨出人类中有妖魔披着人皮吗？”

系统声音刚落下，陆泽就看到眼前的系统商城忽然打开，赫然有一个商品摆在眼前。

“天神目？”

陆泽不知不觉在心里念出这个东西的名字，再看向旁边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