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罪源(1 / 2)

揉碎玫瑰 浮生长安安 3774 字 1个月前

正值盛阳,青城,傍山别墅。

岑夏深吸一口气,开门下车。

一袭粉青色礼服长裙,明艳动人,衬得肌肤白的晃眼。

这是那个男人最喜欢的颜色。

进门,佣人早早地就等着了。

只是甩给她一件脏污的旧衣,她大抵明白什么意思。

但又深知自己没有什么反抗的资格。

岑夏咽了口唾液,缓缓闭上眼睛。

手僵硬着,颤抖着,当着佣人的面褪下了礼服。

她很清楚这是池谨言对她的羞辱。

脱到了最后只剩下内衣,岑夏只觉身似寒冬。

慌乱的拿起地上的衣料,迫不及待的盖住自己。

很普通的长衣长裤,宽大的很不合身,和一旁的佣人无异,面料极差。

她已经习惯了,她从来不称呼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也从不称呼她。

她今日有一场几年来唯一一次钢琴演奏,却被临时叫回。

不知将要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

佣人强硬的摘下她的首饰。

她护着手腕上那红色的,没有装饰的细绳。

荣恒看着那宽大的衣裤裹着纤瘦的身形,摇摇欲坠,心里一阵酸楚。

今天少爷心情很不好,怕是少夫人又不得安生。

岑夏从嫁给他那天起,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疯狂翻涌的海面上一只摇摇欲坠的小船,不停的被那人摧残着。

三年了,日复一日。

他只有在折磨她这件事上用了心。

二楼,男人指尖夹着一根吸烟。

青烟上浮,模糊了他精雕细琢的侧颜。

岑夏走进房间。

佣人一把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岑夏被声音惊了一下。

池谨言回头,对上了她的目光。

这个女人,即使被这样折磨也是那般骄傲的面容。

池谨言有些无趣。

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摧毁她的意志,

他有些好奇到底怎么样才能彻底击垮这个女人。

他碾灭烟头,下楼。

踱步走向一旁的桌子。

他拿起两杯酒,递给岑夏一杯。

目光带着笑意,像是真的有几分温柔。

岑夏喝不了酒,她胃有很严重的病症。

可这是男人的命令。

她闭上眼,仰头一饮而尽。

瞬间刺痛的感觉卡在咽喉。

那是及其辛辣的味道,似乎要把喉咙灼伤。

看着她痛苦的皱眉,男人的笑容褪去,丝毫不觉得舒心。

他仰头,也喝下了手中的酒。

岑夏耳边响起他清冷的声音:“不准吐,咽下去。”

喝完一整杯,岑夏激烈的咳嗽起来,脸颊发烫。

还没等她喘息,男人已经走近。

一双修长的大手一把拉住她的衣襟。

凸起的骨节分明,青筋暴突。

她顺势抬起头看着男人,眼神恐惧。

男人面容矜冷贵气,刚才的柔情早就消散,只剩下阴冷。

没有半分情感,冷的叫人不敢触碰。

岑夏只害怕他又会伤害自己,想要讨好他,可手刚碰到他的手背就被丢开。

池谨言看着她的眼神唯唯诺诺,全然不似刚才那副假装高冷的模样,冷笑一声语气暗讽:“还真是贱。”

一旁的管家熟练的递上手帕。

他嫌弃的擦着自己手,连指缝都仔仔细细。

明明还隔着衣服,竟惹得他如此嫌恶。

岑夏摔在地上,腰碰到了一旁的根雕,被刺的生疼,胃里的绞痛使她冷汗直冒。

“知道自己犯错了吗?”

池谨言鄙夷的瞧着那地上的女人,无比厌弃,甚至跟她同呼吸一片空气都觉得肮脏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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