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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宇宙。

一处偏僻荒芜的星域。

一名身高九万公里的巨人忽然从虚空中走出。

巨人身穿青色铠甲，神体隐约透着黑色光芒，头顶长着一对晶莹如玉的尖角，面容却是人类老者的模样。

正是来自‘起源大陆’的神王转世，独行者宇宙最强者‘坐山客’。

坐山客现身的同时，白夜上前。

前来的并非本体，只是一个傀儡分身。

“坐山客前辈。”

白夜有求于人，再加上坐山客是前辈，微微躬身表示尊敬。

“白夜。”坐山客微微点头，看了一眼白夜‘渺小’的身形，神体忽然一阵收缩，缩小到和白夜差不多高度。

如此一来，两人交谈时，视角便正常了许多，不会觉得怪异。

坐山客看向白夜，问道：“你让罗峰传话说想和我谈谈，是有什么事？”

“我想向前辈讨个人情。”

白夜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要求：“我打算灭掉焱神族，希望得到前辈的允许。”

“哦？灭掉焱神族？”

坐山客眉毛微微上挑，不问原因，反而是问道：“你可知道，焱帝是我的亲传弟子？”

这话就有些质问的味道了。

在宇宙中，当着一個强者的面，说要杀掉他的亲传弟子，乃至于灭掉其族群，这可是和挑衅没什么区别。

坐山客就算当场翻脸，将白夜杀死在这，都没人会说坐山客做的不对。

“前辈说笑了。”白夜看向坐山客，面带微笑，语气十分认真地问道：“一个培养失败，连神力路线门槛都达不到的‘亲传弟子’，前辈真的会在乎吗？”

人类族群内是有明确资料的，焱神族的‘焱帝’，基因层次是‘近万倍’，但却没达到10081倍的宇宙极限。

而达到10081倍宇宙极限，对于修炼神力路线来说，也只是堪堪达到最低的门槛而已。

焱帝，显然是没达到这个门槛的。

也没达到坐山客的要求，故而被坐山客放弃。

听了白夜的话，坐山客的面色忽然严肃起来。

沉默了好一会，坐山客才开口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前辈知道的想必也不少，比如我的身份。”白夜试探道。

不知坐山客是否看出白夜的试探之意，意味深长地说出两个字：“深渊。”

“既然你我都有秘密，不如都不要去打探对方的秘密，如何？”

白夜看向坐山客，再次提出自己的请求：“我想向前辈讨个人情，请前辈放弃焱神族。作为回报，前辈可以提出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

“我不认为你现在的实力能帮得到我什么。”坐山客摇头。

表面上是拒绝，实际上讨价还价的意味更多一些。

甚至表现的都有些过于明显了，显然是故意做姿态给白夜看的。

“现在不行，以后可不好说。”白夜微笑道：“比如……闯过轮回之后？到那边的世界，我的承诺也是有效的。”

“哦？”

坐山客思索片刻，抬起手臂，做出准备动手的姿态，口中却是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动手就不必了吧？晚辈修炼时日尚短，不是前辈的对手。”

白夜看似并未有什么动作，却是已经悄然释放出深渊领域。

领域并未完全张开，而是收敛在身体周围。

虽然来的只是一个普通分身，连主战分身都不是，但白夜也不想轻易损失掉。

若是坐山客执意要动手，白夜肯定是会立刻尝试逃跑的。

有深渊领域在，起码一般掌控时空之类的束缚手段对白夜无效。

“嗯？你这领域？”坐山客眼中忽然爆射出一团精光：“毁灭规则？！不，不是纯粹的毁灭规则，还融合了其他的东西……”

忽然，坐山客收回手臂，恢复了平静，淡淡道：“既然你要灭掉焱神族，那就去吧。不过，焱帝的至宝，你不能拿走。”

“嗯？”

白夜愣了一下。

坐山客这态度转变，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过，想到坐山客神王转世的身份，从自己的‘深渊领域’之中看出一些东西，从而决定卖自己一个人情，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总觉得有些突兀，但无论如何，这对白夜来说，都是件好事。

“有些话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白夜看向坐山客，沉声道：“前辈打算让晚辈做什么事？”

虽说白夜大概猜测的到，坐山客极大概率会选择将这人情用在复仇上。

但万一猜错了呢？

还是提前把话说清楚比较好，免得将来闹出什么麻烦来。

“有些事情，在原始宇宙是说不出来的。”坐山客看向白夜，摇头道：“我不会让你做太为难的事，只需要你闯过轮回之后，到了那边的世界，在我需要的时候，出手帮我一次。”

“仅限一次，且不能有致命的危险。”白夜提出要求。

坐山客思索片刻，开口道：“若是你能在现在这条路上走到极致，应当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那就这么定了，在不威胁性命的前提下，我会为你出手一次。”

白夜和坐山客定下约定：“我杀死焱帝之后，他的至宝我会交给罗峰。”

“可以。”

坐山客点头，说道：“我不会阻止你，但也不会帮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对视，定下约定之后，很快各自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