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嘛，是因为玛丽亚的请求，它都说我们是第三次机会了，再加上已经和爱丽丝结仇了，团结一下力量也不是不行。”

李维侃侃而谈，发自内心的随口闲聊：“另一方面，如果不是王菲鼓起勇气发出请求。”

他话锋一转，显得极为冷漠：“我会逼迫他们上去抗线，凭什么我干活他们躺着就行？就算你没什么实力，出不了力气，也得给我提供情绪价值吧？”

“不然我岂不是白逃出乌托邦了？”

“你很讨厌乌托邦的那些贵族们.......倒是和维希很像。”

彼尔维听完李维的自述，气势也逐渐收敛起来，语气中看不出他对李维的实际态度。

“按照原本的计划，我会回收q-001，报废爱丽丝，将莉莉丝送回给史蒂芬，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爱丽丝也好，莉莉丝也罢，随你怎么做吧。”

言毕，李维忽然感受到彼尔维给自己发来了一份超凡知识。

进阶知识？

李维眉头一挑，没想到以严苛薄情闻名的武装机械导师居然会直接送他一份进阶知识。

按照他的估计，彼尔维麾下的机械师恐怕都没有多少人能有这种待遇。

甚至有些低级的机械师因为没潜力，只能依靠打死工，当了近十年的人肉计算器才获得想要的知识。

他不会是想蕨我吧？

李维眼神很是古怪，甚至有点不能直视彼尔维。

而彼尔维没有再解释什么的欲望，只是挥了挥手，在远处打开一扇光门，示意李维可以离开了。

正当李维想要离开这处隐秘频道时，他却想起了什么，一个转身，询问道。

“彼尔维先生，纳米机械和韦尔纳博士有什么关系？”

“纳米智械除了我，还有其他优异个体吗？”

彼尔维闻言，不由得抬起头，沉默了许久，正当李维以为他不想回答的时候，他却给出了回答。

“纳米计划，是韦尔纳主持的同化斗士计划中的一环，是他的后手之一，但是......已经失败了。”

“目前纳米智械大多表现很是低能，没有常规智械的一半性能，性价比太低，只有你是例外。”

李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声说了句谢谢后便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虚拟世界仿佛又只剩下彼尔维一人，他默默的幻化出一瓶伏特加，给自己猛灌下去。

此时，原本空无一人的沙发上，忽然又显现出一个，头发杂乱，皮肤粗糙，胡子结茬，但很阳光开朗的大叔。

“虽然只是虚拟数据，但我仍然不建议你这样麻痹自己。”

彼尔维看了眼他，也是停下了酗酒行为：“伱们这些异能者真是不讲理，为什么你能进入我的虚拟空间？你甚至不是机械师。”

史蒂芬笑了笑，得意洋洋的解释道：“只有精神系的异能者才能这样，就比如七面丑角，他不仅能入侵虚拟空间，还能说服机械成为他的信徒呢。”

彼尔维听到那個名字，不由得又头疼起来：

“史蒂芬，我仍然不觉得xt-4396能带领智械和人类逃离白罗星覆灭的命运，他连对付丑角都很勉强。”

“而且他的行为逻辑很混沌，一切都以自己乐意为前提，没有什么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