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面色有些为难，她扯着何雅婷的袖子，有些害怕地说道：“可是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僵尸了，所以今晚我想开着灯睡。”

何雅婷坐在床边，声音幽幽：“随你。”

十点的铃声响起，而许愿待的这间宿舍，灯火通明。

一片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粗鲁的敲门声震的让人心里发慌，而许愿却镇定打开门。

宿管阿姨苍老的面庞上，两颗绿油油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许愿。

如同锯子锯树一般的嗓音像开了扬声器一样：“十点了，怎么还不关灯？”

许愿惊叹地称赞道：“哇，阿姨，您的眼睛也太好看了吧，竟然是罕见地绿色眼睛。如果我也有一双像您这么好看的眼睛，我得开心一辈子。”

宿管阿姨愣了下，见许愿的表情完全是真心实意的，她严肃的面庞顿时松懈下来。

她温和地抚摸着自己的眼睛，如同对待爱人一般。

她语气缓和了几分：“十点要关灯，不然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阿姨也没法帮你。”

许愿这才嘟囔着道：“好吧，阿姨路上小心。”

何雅婷幽幽地道：“你还挺机灵的嘛。今晚我可以抱着你睡，但是你不要乱动。”

许愿爽快答应。

规则2，准时关灯，是真规则。

许愿躺在何雅婷的怀里，她翻身，继续睡去。

何雅婷此时根本就不是何雅婷的模样，而是一架骷髅。

而何雅婷的骷髅手指，正搭在许愿的肩膀上。

根根分明，五指修长，洁白如玉。

而何雅婷呼出的冷气，也喷洒在许愿的脖子上。

许愿没有转身，低级的诡异原型很丑，她不想看。

“夜晚的钟声敲响，灰姑娘的水晶鞋静悄悄地落在某一方。”

“迷失的鸟儿何时才能归返家乡，漂亮的裙摆轻轻摇晃。”

“血晶一样旖旎暧昧香，错乱艺术家登场。”

“鸟雀囚禁在舞台中央，命运的齿轮又在转响。”

……

第一次许愿听得有些断断续续，而这一次，她已经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这首歌谣，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你睡了吗？许愿？”

何雅婷娇柔的声音低声轻语，也没管许愿到底有没有睡着。

“如果你是一个被对象凌辱至死的女孩，家庭贫穷但又空有美貌。”

“美貌和任何一张卡牌搭配都会是王炸，而你又没有的情况下，你又要怎么办呢？”

“许愿，你说话啊。”

“为什么不搭理我呢？明明你没有睡着，不是吗？”

丑陋又破碎的骷髅头猛地抵在许愿的额头前，空洞的眼睛狠狠盯着许愿。

许愿没有说话，而是将骷髅头抱在怀中，下巴轻轻蹭了蹭。

模糊不清地道：“婷婷，婷婷……你在嘀咕什么呢？”

软绵绵又慵懒，何雅婷情绪有些低落。

何雅婷沉沉睡去，许愿睁开眼睛。

何雅婷的列举就好比方，我有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