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下来后，我们才上楼梯。

我刚走了四五个台阶，那姑娘突然跑了回来，一把搂住了我的腿。

“大哥大哥，救救我，救救我。”

男人也随之跟着跑回来，他一脸怒意的看着姑娘，“臭丫头片子，你跑，我让你跑。”

他一边怒骂着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

在他要下手时，王四指突然出手拦住了他。

“你要是打坏了她，就卖不出去高价了。”王四指对男人说道。

男人笑着点点头，“有道理。”

他伸手抓住姑娘，给拽了出去。

二楼是一处没门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不下十桌麻将桌。

每张麻将桌前都坐着人，一个个抽着烟，摸着麻将牌，牌都摸包浆了。

房间里更是烟雾缭绕，呛得我直掉眼泪。

一个腰间挎着包，手里捏着零钱的人看见我们，朝着我们摆摆手道，“没地儿了，去别处玩吧！”

周老对其说道，“我们不是来玩的，是来找小灵通的。”

小灵通在当时也有着很大的统治地位，用户也非常广泛。

所以这个牙子也把自己的绰号叫成了小灵通。

也是在告诉别人，自己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只要你有钱，就没有他搞不到的。

男人听到我们说出“小灵通”的名字，眼珠子上下翻动，打量着我们五个。

过了片刻之后，他朝着我们摆了一下手，“跟我来吧！”

我们通过麻将桌狭小的缝隙，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黑暗小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岁数有三四十的男人，他的面前堆着不少的钱。

多少面额的都有，差不多有个两万。

在他的眼前，还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人。

“我们这一行有我们这一行的规矩，赌鬼啊！你都欠我三千块了，是时候还了吧？”

“通爷，您行行好，在宽限我几天，我保证能够凑齐给你。”赌鬼双手合十不断祈祷着。

小灵通嘴里叼着燃烧还有一半的眼，蔑视的看着赌鬼说，“再给你几天好跑路吗？”

“你当我三岁孩子是吗？今天要么把钱还了，要么把你女儿给我，咱们就算两清了。”

“不不不！”赌鬼连忙走到小灵通跟前，却被小灵通一脚给踢开。

小灵通厌恶的看着他，“离我远点，身上的味道真臭！”

赌鬼也不敢再靠近，赔着笑脸说，“通爷通爷，五天时间，我绝对能还您。”

“我的女儿还小，她还没有到嫁人的年龄。”

“你没有五天的时间，只有一天的时间。”小灵通丝毫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我女儿还小啊！你不能要我的女儿。”赌鬼卑微的恳求着。

小灵通摆摆手，“别跟我说，让你女儿现在我这里待几天，等你凑够了，再接回去！”

站在角落里的两个人直接把赌鬼给抓了出去，完全不听他的哀求。

小灵通扭头看向我们五个，他站起身来到我跟前。

“是不是觉得我挺狠的？我告诉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我是在救他，他已经把老婆输了，家也给输了，可还在幻想着自己能翻身。”

“女儿跟着他，只会吃亏受累，我也是在用这个办法惩罚他，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小灵通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什么人都露出可怜的眼神，有些人不值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