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被迫消失了。

不，应该说它被迫变成了半透明的样子，怎么都戳碰不到慕归离，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小奶音都带了颤音：“好气哦。”

飓风中，慕归离面色复杂地看着周围的一幕幕，整个‘天空’都像是捅了一个大洞似的，强烈的光芒爆射而入。

而那光源中，印云溪那货的身影还在那里飘来飘去，嘴里嗷嗷叫。

远远看起来，活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扑棱蛾子。

慕归离看向了贺楼砚，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贺楼砚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抬手隔空就将印云溪给抓回来了。

印云溪狼狈地经历了一次‘瞬移’，脸都差点被吹得变形了，好不容易大喘气完事儿，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氛。

他沉默了片刻，露出了一种贼眉鼠眼的表情，试图偷摸地观察出这两个人何处的不对劲。

慕归离却被他的表情给逗笑了：“你赶紧调整下自己的状态吧，接下来，我们恐怕要面对其他人了。”

印云溪看着仿佛被捅出一个大洞的‘天空’，也表情认真了起来。

等他们适应了这种强光后，就清晰地看到了外面真正的天空。

印云溪眯了眯眸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我可以无声无息地出去探查一番，你跟着我也行，后面等我的传音符通知也行。”

话落，他身形气息就消失了。

这种技能简直堪比慕归离用五玄术隐匿气息那般厉害。

慕归离感叹了一番后，就无奈了起来。

这个印云溪，显然是自作聪明地想为她和贺楼砚留下点空间什么的……

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慕归离摇了摇头，转头道：“你刚刚咋回事，还吃道道的醋啊？”

剑魂被惊到了。

这么直白的话，吓到它这个老人家了。

贺楼砚似乎也没觉得不对劲，甚至也没有死活不承认，只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饶有兴趣道：“只是觉得吃醋还挺有意思的，让本尊产生了新鲜感。”

慕归离被一噎。

不愧是贺楼砚啊，这还能产生新鲜感。

慕归离耸了耸肩，然后才淡淡道：“说吧，之前我和印云溪进来后，你和印家主在外面说了什么？”

不待贺楼砚说话，慕归离又继续道：“这里是不是有能参加四圣之战的四圣兽的身份象征？”

贺楼砚随手捏住小小的空间裂缝，漫不经心地将其缓缓地捏碎：“本尊不感兴趣。”

看来她确实是猜对了。

慕归离抬头看着天际，眯了眯眸子：“虽然我总觉得，你对这个四圣之战是带有很浓烈的嘲讽和鄙夷的，甚至很像是把四圣之战当成一场即将开场的好戏来看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