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落雁霜当时真的死了，支撑他活着的理由就少了一个。

等他找到了真正害死母妃的人，为母妃讨回了公道，就会随她而去。

“原主都没了，跟我道歉有什么用？”

落雁霜无了个大语，正要开口，脑仁突然疼了起来，有一大段记忆浮现在了脑海当中，一个充满了绝望和悲愤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

“慕容冷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了你金盆洗手，甘做人妇，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你这样做是会遭天谴的，慕容冷傲，你不得好死。”

“慕容冷傲，你不配活着，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这些话好像真的是她曾经说过的，落雁霜感受到了极度绝望的情绪。

真正击溃原主的不是武功被废，而是废她武功的是她决心用后半辈子守护的人。

慕容冷傲不仅利用了她，还在利用完之后“卸磨杀驴”，这才是她真正不能接受的。

她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一起。

“你怎么了？是头疼吗？”

慕容冷傲一看到她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还用手捂着头，就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要上前。

“别过来，离我远点，我现在想杀人。”

落雁霜松开了手，冷眼看向他，眼里流露出了杀气。

“若你真的恨我，可以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慕容冷傲苦笑着上前，微微仰着头，露出了衣领下的脖梗。

落雁霜最擅长的就是割喉，如果她真的要杀他，他不会躲，也不会反抗。

“那你就去死吧。”

落雁霜的眼里只有杀意，一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