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

曾拓整个蒙圈；之前还打死打生的，怎么转眼就成了黑龙的主人？

曾拓问道：“黑龙，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黑龙有些茫然，回答道：

曾拓打断它道：“等等！我赐予你生命？你没搞错吧？不是亚当赐予你的吗？”

曾拓愕然，不过转念就明白了，这黑龙八成是他妈格式化了。

既然他认为自己是它的主人，索性曾拓就将错就错。

笑道：“好，黑龙，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不过你这副鸟样子有什么用呢？”

对于曾拓极为不敬的问候，黑龙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而是认真答道：

曾拓暗暗点头，嘀咕道：“感情这他妈就是个随身宝宝？”

赐予身体什么的，曾拓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虽然炼器书籍上有零星的记载。

说是上古时期有一种可以炼制躯体的匠人，他们采集天地之间的精华，也就是‘气’

将其灌注进炼制好的躯体当中，那么便可以制成灵智低下的傀儡。

这在曾拓想来，应该就是ai的原型了。

或许这虚实界当中的所有ai都是这么来的也说不一定。

按照黑龙的说法，只要曾拓能够炼制出躯体，那么黑龙就可以成为书籍当中所说的傀儡。

只不过这省去了采气的环节，并且黑龙的意识似乎并不比真正的人低多少。

曾拓看着虚化的黑龙，总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

似乎和自己虚化时的样子差不多？

由此曾拓想道：“难道原型机所给我提供的虚化技能，竟然是灵魂化？”

曾拓如此想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在每一次虚化时曾拓都感觉很怪异，那就是自己并没有重力感。

包括他在原型机空间也是一样，似乎只有身在这虚实界时他才有实体。

这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在原型机空间他是没有负重的，即使将几百把刀剑一起扛在身上也不觉得有什么分量。

那是因为在那个空间，曾拓是没有实体的，或许那刀剑武器什么的是实体，不过是曾拓使用了灵魂之力也就没感觉什么困难的原因。

又或者是刀剑什么的都如曾拓一样，只是一串数据而已。

一种诡异令曾拓恐惧的感觉蔓延全身。

虽然曾拓已经接受了自己死亡的事实，接受了自己生活在虚拟世界的真相。

当真的触摸真相时，曾拓不免细思极恐。

意识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一串数据吗？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这段日子曾拓不只一次听到灵魂这个词，红龙的日记，以及此刻黑龙的口中。

此刻曾拓才恍然，意识与灵魂看似一种东西，可似乎他们又不是一回事。

意识是自我的认知，而灵魂却是可以承载意识与记忆的载体。

就比如现在的黑龙，谁还能说他与之前的黑龙是同一个人呢？

本质上他们还是同一个人，但意识与记忆已经被抹除，现在的黑龙意识是新诞生的，而记忆更是没有。

曾拓从头冷到脚，脑海中想着自己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