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看着窗外的风景随口说道，没有人能包揽所有的工作，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就好。

“不过刚刚那家伙比起你来，有点高冷啊”

张良点了一根烟，用肩膀碰了碰站在旁边的男人。

“还好吧，他就是那种性格”

“对了，上次忘了问了，你在哪受训的？看你的身手不像部队出身”

“我确实没进过部队，我们很多人都没进过……”

“那你……”

“我和零他们都是从孩童时期就进了海外组，根据职能不同会在国内或者国外的一些基地接受相关培训，毕业以后就会直接进组”

鲸说话的时候默默的从张良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孩童时期？”

躺在床上的甄野重复了一遍，他曾听说过海外组有时候会挑选一些孤儿从小就开始培养，因为这样的人更加受信任……

“嗯……”

“厉害”

张良拍了拍鲸的肩膀，他即便没有亲眼见到那些基地的训练场景，但猜也能猜出来，一定很严格……

“不厉害不行啊，弱的人都死了”

鲸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说了一句，他从16岁就开始执行一些简单任务了，为的就是让他们可以更快适应海外的情况……

有些时候教官还会故意带他们去一些人流密集的地方，让他们看到那些有家人陪伴下的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然后问他们、

“你希望他们变得跟你一样吗？”

“不希望”

当时才十几岁的鲸低头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看向那些有家人陪伴在身边，笑容灿烂的同龄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了教官的问题。

他不希望他们跟自己一样，那些经历不应该是他们这个年纪承受的……

开心的笑，放肆的玩才是孩子们的天性才对！

“那你羡慕吗？”

“……”

我羡慕……

“怨恨你的父母让你遭遇了这些吗？”

“……”

我该怨恨吗？

看着前方那些对自己的孩子呵护备至的大人，自己的父母或许也曾这么爱过自己吧，可他不记得了……

教官陪着他在远处站了一会，随后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问道。

“想吃什么？”

“他们吃的都是什么？”

有点早熟的鲸指了指前方，那些孩子手里拿的东西应该很好吃吧？

“一些垃圾食品罢了”

“那我可以吃吗？”

“今天可以”

就这样，教官带着年幼的鲸先去了快餐店，吃了所谓的炸鸡汉堡，又给他买了冰淇凌，甚至在回去的路上还带他去了超市，买了很多小零食……

“很好吃啊，可他们为什么吃了两口就丢掉了呢？”

鲸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着，眼泪不知何时冲破了束缚，正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滴落……

真的很好吃啊！

“因为他们有更好的选择，而你……”

教官耐心的坐在驾驶位上等待他吃完所有的东西。

而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