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11(1 / 2)

苏阮生病了。

大抵是泡完温泉,长时间穿着湿淋淋的衣裳,又在院中吹着冷风走了一遭的缘故。

这一病,便延迟了闭府下山的时间。

好在白绒提前进了供修炼的密室,变回妖身,闭关不出。

府上侍女的突然失踪,曜灵与流烨都没有询问,好似府上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苏阮先前准备的借口都没有用上,出于身体生病的难受,也懒得与他们多说。

那几日,曜灵日夜守在她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小狐狸软乎乎地伏在他怀里喝药,用脸蹭开他的衣襟,贴他温热的皮肤,冰凉的双手甚至摸进他肌理分明的腹部取暖。

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曜灵将下颌轻抵着她的发顶,将少女抱得更紧了些。

若是不知情的看到这一幕,定然不会认成主仆,而是一对郎情妾意的眷侣。

苏阮病愈的那一日,她趴在曜灵怀里被哄着喝完最后一次药,心情很好地玩他身前的头发,嗓音还有一点不舒服的糯:“我答应你啦。”

“只让曜灵给我涂香膏。”

少女依旧不明白情爱,但主动给了他不同于旁人的特例,曜灵心口滚烫得厉害,情不自禁的,低首吻了她的发。

这样完全逾矩的举止,可以说是将心思昭然若揭。

小狐狸摸了摸自己的发顶。

“你是在亲我吗?”

曜灵哑然。

“亲人不是这样亲的。”小狐狸仰起脸,勾着他的脖子,在他面颊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她弯着眼笑:“这才叫亲。”

曜灵低着眼睫,看向亲完就趴在他怀里笑的少女,墨黑眼瞳里情绪翻滚,世间最甜的蜜突然将他包裹住,但极强的酸涩与妒忌又像是瞬间扑灭了他。

那些不能说出口的爱意,几乎要克制不住,要汹涌地从心底最深处逃出来。

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

被不能诉诸的爱意逼疯,被又甜又酸涩的吻给逼疯。

曜灵几乎不能够想下去。

她还亲过谁?

之前的仆从吗?

那些搅扰在心头的所有情绪,最终只化作一句:“小姐,不能随便亲别人。”

“可曜灵不是别人呀。”

少女理所当然地答话,让曜灵拥着她的手一紧,陷入巨大的惊喜中,心里微薄的希冀不断蔓延疯长,最后急切地都有些语无伦次:“小姐,我不是别人,我,那我,是谁?”

苏阮满眼都是不明白的疑惑。

“曜灵当然就是曜灵呀。”

不算意外的回答,让曜灵勉强平复了过分激烈的心绪,换了种她能听懂的方式问:“小姐的意思是……以前没有亲过旁人吗?”

苏阮摇头:“有亲过。”

曜灵的心顿时坠落谷底。

“有娘亲,有阿绒。”小狐狸掰着手指数,“曜灵是第三个。”

方才还恹恹的青年,仿佛又活了过来,他握住少女的手指,问她:“小姐是除了我、夫人与阿绒以外,不亲别人是吗?”

苏阮趴在他怀里想了想,另一只手圈住他的一缕发,点点头。

曜灵忍不住笑。

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那张有距离感的冰冷面容也随之柔和下来,密密的墨色睫毛搭在眼帘上,两片淡色薄唇微抿,在唇边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谢谢你,小姐。”

少女再次露出困惑的目光,曜灵也没有解释,只是轻抚着她的背,像是给小动物顺毛那样,一点点将她哄睡。

这是这几日里,曜灵发现的哄她的办法。

苏阮被抚得舒服,闭着眼睛,径自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少女生得过分秾丽,安静睡过去,又是一副完全不设防的娇憨模样。曜灵低着脸,视线从她脸上一寸寸扫去,仿佛已经掠过千千万万遍。

最后,他将睡着的少女放在榻上,专注地凝着她,想到方才她不自知的回应,心中仿佛被最甜的蜜鼓鼓囊囊地塞满。

小姐不懂,他便教她。

像他的那些爱意,她总会明白的。

*

闭府下山的那日,已经是苏阮病愈好几日后了。

流烨或拎或背着大包小包,整个人几乎被包袱挂满,脸色很不好看。

但谁让他什么都不会呢?

白绒不在,府上大大小小的事便由曜灵调度。流烨自己又是个金尊玉贵的仙君,笨手笨脚,只能做些杂事。

尤其是苏阮生病期间,他是一点有用的忙都帮不上,连煎药都不会,前前后后都需要曜灵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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