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扭转舆论(1 / 2)

韩湛铭轻轻抚着她的发, 柔声说:“云初,我……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我现在不能娶你不是因为我不想,也不是舍不得韩家可以给我的。

我怕依着你的性子, 你受不了我爷爷。我哄我爷爷时,他还没有点头,我就想着索幸等我做完一笔大生意后再说……”

云初没有回话,韩湛铭低头一看, 却见云初已经睡着了,呼吸轻浅, 睡得很是自在。原来昨夜赶着拍几场夜戏, 根本就没有睡觉。

白天在保姆车补眠两小时,补妆之后又上场拍了三场群戏。之前还因为刚刚放假, 有些事情要安排,等到操心的事都做完了, 这时放松下来, 一下子就睡着了。

韩湛铭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关掉次厅的电视,打横抱起她进了她的房里。

将她放到床上后, 她眼睫动了动,有三分清醒, 因为是他, 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安心。

云初迷糊着说:“韩湛铭, 你真好……等我红了, 比杨婧琪红,比吴瀚红,你就给我生个孩子……你生的孩子好看……咯咯咯……”

云初打个哈欠, 歪着头又睡了,韩湛铭垂眸看着她的睡颜,叹了口气。摊上这样的女友,真是甜蜜的负担。他为她承担麻烦,操心她的大小事务,忍受情%欲的煎熬,可偏偏甘之如饴。

……

翌日一早,云初非要和韩湛铭去逛街,买了一些和他的别墅相当不搭的灯笼和红婚回来。

云初磨了墨水,挥着毛笔写了好几个福字,再写了一幅春联。

韩湛铭怔忡看着她,好奇又意外。

云初呵呵笑道:“我这赵孟頫的行书写得有点像吧?”

韩湛铭说:“你还学过这个?”

云初道:“我只是没有文凭,不是没有文化。”

国内小学中学讲究素质教育,没点特长都走不出去交际。学书法在各大特长中实用,并且门槛低,所以穿越的云初的大字写得还不错,中学时还在县里得过一等奖。

云初写好搁笔,然后拉着他去挂灯笼、贴春联。幸好家里的地下室有梯子,外面的保洁要定时来家里做灯具的清洁,必得有那种梯子。

虽然是欧式别墅,但在设计之初也有灯笼,不过平常挂的是工艺品一样的艺术灯,现在给换上中式的大红灯笼。

韩长工换好灯笼,再听大小姐指挥着贴春联,大小姐还挺挑剔。

“斜了,斜了!”

“高了,高了!”

“离门的距离要对称!”

韩长工干完活,感觉身上都有一阵热汗了,仰头看了看装饰得有年味的家,感慨:“我有几年没有好好过春节了。”

云初嘿嘿一笑:“我明白,对富家公子来说,圣诞节是很重要的。你说你做文化产业的,这么投降主义怎么干大事?圣诞节在国内的氛围太重,那是被文化入侵过于严重了。

我就不相信他们砍一棵树来挂些东西就比我们在门前挂灯笼、贴春联强。我们至少不砍树,环保多了。我以后要演一些好的电视剧和电影,能文化殖民国外去。”

韩湛铭望向她,目光温柔如春风。她这样野心勃勃,又赤诚真挚;她的容貌清绝美丽似久不食人间烟火;她犹如一个火热的小太阳靠近他,温暖了他,也把他的世界变得生机勃勃。

……

今天家里没有女佣,昨天她们就将这里里外外收拾后回家过年了。韩湛铭就用空运来的食材给两人做了几个菜,因为土狗云初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食材。

马来西亚忘不了鱼、意大利阿尔巴白松露、日本和牛,云初穿越前才刚刚工作,也没有见过这些东西。韩湛铭就在中厨做清蒸鱼,在西厨做牛排和沙拉,云初就在一旁看看。

云初感慨道:“韩湛铭,你最好不要破产,不然我怎么可能养得起你这种挥霍成性的公子哥?”

韩湛铭勾了勾嘴角:“你放心吧,我钱还够花。”

云初长吁短叹一下,又叽叽喳喳说起八卦:“你可能没有关注过咱们圈里的事。好几个前辈美女演员,有的嫁豪门,有的嫁金融男,最后都破产了。

她们只得拼命拍戏给老公还债,其中一个女前辈的老公明明破产了可评价老婆时高高在上说戏子的钱好赚,并且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又投资项目失败浪费了老婆的钱。

还有金融男也是欠一屁股债却在一个前辈面前装逼哄她闪婚,最后前辈被骗钱骗色骗还债。人家要么是豪门,要么是金融男,只占一个雷点,你一人就占了俩!”

韩湛铭刨了一些白松露在沙拉上面,抬起清亮的眸子,嘴角擒着一抹笑意:“所以,你就不想跟我结婚?是怕我破产后,你要替我还债?”

云初呵呵笑道:“我是说,我被美色所惑心甘情愿踩中两个雷点,我向佛祖忏悔。”

“花言巧语。”韩湛铭洗了一下手,再去煎牛排,一边吩咐:“你端去餐厅吧。”

云初乖乖接过打杂的工作,韩湛铭一边先开了红酒出来醒醒,再去把别的食物做好。

相对于别人家里满桌的菜,他们的晚餐份量显得少多了。

韩湛铭正举着杯,云初拿出一个红包推到他桌前:“韩湛铭同志,恭喜发财,岁岁平安!”

韩湛铭看着红包呆了三秒,抬起眸子,就见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一双清澈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闪闪发光。

“那,我是要说谢谢吗?”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我的呢?”

韩湛铭终于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你送我一个红包,然后我还得送你一个?”

云初反问:“要不然呢?过年时,家里只有你,你不送我红包,我今年除夕就没有收到红包,多不吉利?我明年若红不了,那就是你的疏忽大意伤了我的运道。”

韩湛铭做了一个深呼吸:“你稍等,我去拿现金……” 他多少年没在国内过年,所以很久没有收到过红包了,他也从来没有送过别人过年红包。

韩湛铭从楼上拿了一沓人民币回来,轻蹙着俊眉:“我没有红包袋,你包了800,是不是带8吉利?我给你1800现金?”

云初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红果果的东西,笑道:“我给你准备好了红包袋!”

韩湛铭微张着嘴看着她手上的东西,歪了歪头,呵呵:“你这不叫‘红包袋’,你这是‘红色文件袋’。”

云初一脸天真无邪状:“这是‘红包袋’,它努力长那么大是为了跟你‘门当户对’。你看它为了配得上你,已经跟它的小伙伴们疏远了,还要被你叫‘文件袋’。它很难的,不要乱给它改名字,好吗?”

韩湛铭笑了出来,无奈点头:“给我吧,我去装钱。”

韩湛铭再去书房保险柜拿现金,终于用那个大红包袋塞下了8万现金送给她。

云初才拿着大红包哈哈大笑:“大吉大利!我明年一定要爆红了!”

韩湛铭看她拿出手机要自拍,提醒道:“等下菜都凉了,能吃了后再拍吗?”

云初才放下红包,举杯:“韩大公子,我敬你一杯!”

韩湛铭目光幽幽,举杯与她相碰,然后就享用着中西结合的年夜饭。

……

夜晚的顶楼有点冷,云初抱着韩湛铭胳膊,挨在他肩头,又抬手看看表,说:“就开始了,就开始了!”

韩湛铭喃喃:“烟火表演有那么好看吗?”他现在只想实现吃肉。

云初说:“人生就是烟花,短暂绚丽,要是哑炮就没意思了。我拉着你一起看时,我才能体会到我的烟花绽放……”

韩湛铭神色都温柔了起来,可感动了几秒钟就破灭了,忽又听她说:“也不一定,娱乐圈也有可能出现人间理想,九亿少女的梦。我要是红了,就能和九亿少女的梦在戏里轰轰烈烈爱一场。”

韩湛铭心头一堵,俯头嘴唇就印在她的唇上,正在这时空中正绽放着五光十色的烟花,梦幻又绚丽。云初睁大眼睛想看看,但她被他扣住脑袋索取,嘴巴被堵着只能嗯嗯发出声音,示意他看烟花表演。

韩湛铭哪里管她的意见,自己捞个够本才是最重要的。他的脑子已经放空,只有焦灼的渴望,他侵掠着她的唇舌,用力搂住她贴近。

这样不行,他终于松开她的唇,扶着她的头额头贴着她。云初尚有些感知能力,天空一阵接一阵的烟花吸引她探个究竟,可他霸道的扣着她的头。

“你明白……我想做什么吗?”

“嗯?哦……”

“别拒绝我,好吗?”

“我没有拒绝,就是烟花……”

韩湛铭现在才不管那么多,打横抱着她下楼去。回到房里将她放到床上,这时的云初也不惦记烟花了。两人温柔相拥亲吻,在昏暗的夜里靠近彼此,给予热情的付出与安慰。

云初都要被他的热量给烤熟,他只要能把她嵌在怀里时就决不愿与她分开一厘米,相对瘦小的她只能由他掌控一切。

韩湛铭已无理智,因为渴望和爱,他才想给她尊重与情感,也想弄清自己的心意,可是他积在心里和身上的火却早在失控边缘。此时,犹如烟花,把他的热情和焦虑全都宣泄出来。

云初沉浸在温暖的白云间,似有初升的朝阳洒在她的身上,她蜷缩着身子,让这朝阳的热量包围着她。

韩湛铭已经醒来,目光如春水,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浓密的长发如有生命在浅灰色的被褥上迤逦,如一个妖精,白皙的小脸透出一丝可疑的嫣红。她敛着睫毛,呼吸轻浅,那唇瓣格外天然娇艳,一切如此生动美丽,而他也快乐难以言喻。

韩湛铭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又埋头去她颈间,这时云初眼皮轻颤,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的下巴被一头黑发挠得有些痒。

云初动了动,他发现了异样,抬起头俯视着她,嘴角勾着一抹温柔骚气的笑。

“醒了。”

“一大早,闹什么。”

“过年好!新年快乐!”

云初翻个身,韩湛铭轻轻笑了笑,挨近拥住她,云初眼睫轻颤,这男人把她的腰都掐青紫了,她怎么抗议都没用。赵明美还说他是对她走心的人,但他走肾时不是人。

云初身上不适想起来去泡个热水澡,他横出肌理分明的胳膊将她拉了回去,紧紧圈住她。

云初像是被八爪鱼缠上了一样,好像他总比她多了一条手,所以她被紧紧的压制。

云初不由得叫道:“我身上疼,我就想去洗个澡,泡一泡。”

韩湛铭才暂停了探索和交流,但一把抱起她去了浴室……

春节期间,上海豪宅里只有他们两人,韩湛铭是发现了什么世界第八大奇迹一样,成了一只黏人的大猫。他缠着她,却把家里霍霍得不太成样子。

到了正月初四,《魔都旧事》的剧组重新开工,这种堕落的迷样日子才结束。韩盛打电话给韩湛铭,责问他春节长假要不要回北京的。

韩湛铭则说:“是你说不要回来的!现在人家都没时间,已经开工了。”

韩盛心底深深不平衡,他作为他的亲爷爷,在他心里的地位居然一点也比不上那个女人,所以他也不用对他客气了。

韩湛铭在恢复上班那天才赶回北京,因为算是新年开业,他最好不要缺席。

春节后开工第一天,韩子健接到韩湛铭的主动邀请共进晚餐,韩子健欣然赴约。

韩湛铭便向他坦白了自己对那件事的求证结果,韩子健讽笑:“果然是这样,老头子这是为了他的女人,把我们父子当傻瓜呀。”

韩湛铭举起酒杯示意,韩子健也举杯碰了一下,一口喝干了。

韩湛铭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韩子健不由得好奇:“我能帮到你什么?”

韩湛铭道:“你现在好歹掌握着地产集团,能不能把她的公司从合作商、供应商里剔除?”

韩子健沉吟了一会儿,道:“你以为这么简单吗?你以为她的公司就是她全资持股吗?集团里的几个高层谁没有持点?”

韩湛铭道:“高层倒不怕,集团股东就两位。杜尔岚能给他们的,我也能给他们,只要杜尔岚倒下了,他们成立新的公司占更多股份取而代之,对他们有什么损失?”

韩子健问道:“杜尔岚哭到老爷子那里去,老爷子能不出面?”

韩湛铭讽笑:“那正好让老爷子看看,这个女人不但是条毒蛇,还贪得无厌地索取。”

韩子健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带着深意打量儿子:“你都准备好了。”韩子健用的是陈述句。

韩湛铭点头:“就差你搭把手,年前我就去过香港找妈和我的朋友。”

韩子健道:“你第一次跟我开口,又是为了这件事,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不过,我得提醒你,如果你做了,可能会影响你在爷爷那的地位,到时候你别后悔。”

“不至于。我又没有要她的命,爷爷真要那样惩罚我,那就算了吧。”韩湛铭顿了顿,“她在当年欺我年幼,这时就不要怪我欺负她年老无子了。她必须付出代价,破财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韩子健提醒:“那都不叫破财了。股东撤资,大客户断线,股票狙击,债务到期,这是四面楚歌。只要老爷子不出手,她的公司最好的情况是停业。老爷子要是因此跟你赌气,可能就娶她进门了,你想清楚。”

韩湛铭道:“老爷子真那么糊涂,那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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