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看着眼前少女，那一身巫女服，本是代表着人类守卫神意义的服饰，随着她的话语一句句落下。

那墨色的眸子仿佛晕染上一层厚厚的霜雾，她的声音不是如同寒冰般能冻结人心的冷意，但是只是仔细听着她的话语，会发现她每一句话仿佛有了一丝阴寒又骇饶怨力在其中，化作那冷漠的黑暗巫女，在传递着神之责罚的无情判决。

牵扯到大蛇丸，似乎也就牵扯到最近大蛇丸被释放的事情，还有那个卡因，他也是简单了解了一下，毕竟之前的大战，兜是复活了一群人专门对付绘幽凌，他这个前辈，还是有些在意的。

所以在绘幽凌提及卡因时的那种憎恨和恶意，卡卡西无声垂下眉宇，心中却想起一个名字青私。

他没有资格去评价什么，甚至也无法去安慰什么。

卡卡西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绘幽凌，唯一知晓的一点就是，这个人需要的安慰从来不来自自己。

这种时候，他倒是想起纲手与他过的话。

也是纲手庆祝卡卡西成为六代火影的一个的聚餐，算是前后任的交接，前任一些鼓舞，更重要是经验分享和不得不的劝诫告知。

纲手无酒不欢，叫了几壶酒水，一个人喝着，了不少，后面也提到了绘幽凌。

纲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脸颊因为酒水醉红，眸子却满是清明：“既然你成为了火影，想必以后绘幽凌也是会成为你要头疼的人。”

“绘比谁都要强，而且有着自己的成型的思维模式，又因为未来可知，显得叛逆和倔强，一开始我也是因为担心，控制了太多，也是自来也那家伙让我清楚了怎么和这个新认回的族孙相处。”提到那个名字，纲手的声音不自觉低沉沙哑了不少，只是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

纲手继续道：“卡卡西，她是我的族孙我也不一定能限制住她的自由，她心中的正义我也一直没有搞清楚过，对于木叶她的懒散和我离村出走时有些类似，但是，我是火影，她不是。”

“本来就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她势必不会是那只被围困在木叶的金丝鸟，当初老屋那一次，实在，并不是谁劝服了她，只是她自己有无法舍弃的东西。”

“在我成为火影的时候，我能给她的就是没有怀疑的信任，因为她与我之间有血缘关系，她做什么都会因为这一点，有所顾忌，有多少度我也不在意，但是她会听进去我的话是真，而且最重要的，也因为我知晓她心中有光明，有着建立和平世界的愿望。”

“但是，卡卡西，你与我不同，她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绘幽凌与你争执不少，意见不合也不少，但是显然你没有一次逆转过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