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是教不了我，还是，根本不想教？”

宁月认真地看着他，他却不回应。

“你可以不想教，这是你的自由。但，既然你对我有意见，为什么还把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带在身上呢？”

宁月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没想到当她提到问剑笛时，洛炎忽然睁大了眼，似是惊讶，慢慢地恢复平静后，瞳色变得极其深沉。

她本离他有两步多的距离，可他向前迈了一步，低头看着她，眼里酝酿的风暴愈发浓烈，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满眼凉薄而戏谑地看着她，忽然，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宁阿月。”

他第一次这么叫她，不知为何让她心跳加速。

“做人可以说话不算数吗？”

“嗯？”

“若是违背誓言，遭了报应呢，你也不怕吗？”

？？？

宁月满脸问号，水灵的眼睛眨了又眨，看起来很是无辜。

洛炎再次逼近她，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地锁住她的脸庞，直盯得她头皮发麻，她实在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气势瞬间短了一截。

“不是发誓此生都不再与我来往了吗，一次两次的，这样又算什么？嗯？”

他虽看起来冷冷的，宁月并没有看出他有多生气，反倒浑身透着一种不符年龄的苍凉。

宁月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心虚。

她瞠目结舌，由于她一直小步后退，没过多久就被抵到了藏书阁关闭的大门上，退无可退。

“我什么时候发誓……你什么意思？”

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少年会说这番话。

见宁月满脸懵，洛炎浑身的气场更冷了，他的眼神像淬了寒冰，迅速将腰间的问剑笛一把扯下来，试图塞进宁月手中。

宁月下意识握拳不接，可他却强硬地掰开她的指头，把问剑笛放进她的掌心。

看着问剑笛躺在她的手里，洛炎居然笑了，这次连眉眼都是弯的，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

“多好啊，终于物归原主了。”

*

从洛炎那里吃了“闭门羹”后宁月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手里握着小巧精致的问剑笛，有种心里有气但不知该从哪发泄的感觉。

“统儿，出来，我有事问你。”

087及时上线，

“你说，公主请吩咐。”

“你之前说这问剑笛是原主送给洛炎的，她怎么送的？洛炎说她曾发誓此生都不会与他说话了，这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087不知跑去哪里了，沉默了许久，久到宁月以为它出问题死机了。

记忆碎片？

“换啊！是关于这段的记忆吗，必须换。”

她太想知道原主和洛炎到底有什么“过节”了，为何少年每次与她说话都有点浑身带刺的感觉。

回想起他的质问，她只觉得心里发虚，好像自己当真做过什么亏心事。

宁月咬牙道：“换！500就500！”

大不了以后再找赵承玉做点任务，还不都是为了几个破积分，苦命的打工人！

即便有风险，宁月也想一探究竟，否则在洛炎面前太过被动，影响她的计划。

她找了寝舍后院一个空地，原地打坐，做出一幅修炼心法的样子，还提前和晚晚打了招呼，她要修炼，不可受人打扰，让晚晚帮忙看着。

伴随着系统音越来越模糊，宁月四周的场景也变得朦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