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巨大的正方形玻璃柜，光源来自玻璃柜中的东西。

银苏拖着孙主任过去，观察玻璃柜里的东西，是一株长相奇异的植物，很大的一株，几乎顶住了天花板。

巨大的叶片长满了尖锐的刺，叶片中间开着拳头大小的花朵，花朵如同一个小碗，里面盛着绿色的液体。

发光的就是花朵里的液体。

看不出是什么植物，它和任何已知植物都没有相似之处。

“这就是你用来转换性别的东西？”银苏踢了踢脚边的孙主任。

孙主任闷哼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银苏好奇：“伱为什么做这件事，为了钱吗？”

“你懂什么，这是艺术！”孙主任冷哼一声，嘶哑着声音说。

“艺术？”银苏蹲下去，看趴在地上的孙主任：“那你怎么不在自己身上实验呢？拿无辜的小孩儿去做实验，这就是你的艺术啊？”

“要是对我有用，我当然愿意拿自己做实验！”孙主任反驳：“它们只能在刚出生的幼儿身上适应！”

孙主任说到自己的实验，逐渐激动起来：“你想想，大家以后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性别，再也不用因为性别困扰。只要这个实验成功了，以后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婴被抛弃不是吗？

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我的实验是伟大的！你加入我吧？我们一起把这个伟大的实验继续下去！以后我们一定会成为伟人！”

孙主任转头开始说服银苏加入他。

银苏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孙主任见银苏松口，立即道：“所以你愿意加入这伟大的事业吗？”

“不了吧。”银苏礼貌拒绝：“我有更伟大的事业。”

孙主任磕巴了一下，不太理解还有什么事业比这个更伟大：“……什么更伟大的事业？”

“你不觉得比起给她们选择，不如直接毁灭这个世界更伟大吗？”银苏笑起来：“我们应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呢。”

孙主任：“……”

银苏拍下孙主任的脑袋，怜悯极了：“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懂这种崇高伟大的理想的。”

邬不惊：“……”一个副本算一个世界的话，那毁灭起来确实没什么压力哈。

……

……

银苏从手术室找到不少东西，有孙主任的实验日志，还有他的实验进度。

最初孙主任是让那些花朵里产生的花液改变小动物的性别，而他确实成功了。

于是他开始将实验目标换成人，然而成年人的实验结果很不理想，最终他将实验目标换成了刚出生的新生儿。

虽然现在还没有成功，但那些双性怪物已经证明他的实验方向是正确的。

银苏奇怪地问：“这株植物你从哪里弄来的？”

孙主任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架不住银苏的威胁，咬着牙出声：“是一个……孕妇留下的。”

那个孕妇住院的时候就带着它，不过那个时候是很小很小的一棵……孕妇生产时难产，最终死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

孕妇上手术台前，将那棵植物交给他，说她要是没能下手术台，让他要养着它。

孙主任当时还只是一个普通医生，答应了孕妇的请求，所以在她死后，这棵植物就被他养在办公室里。

后来他就发现这植物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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