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有没有被生物老师为难？

你这一下午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

一下午不见，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憋了一肚子问题，好不容易等到万千语回来，可还没等他们将疑惑问出口，上课铃声就响了。

这节是保健科。

万千语津津有味地听着老师讲艾滋病防治，坐在前桌的降谷零却忽然一回手，往她桌子上放了一张小纸条。

上课主动传纸条？

一向认真的优等生降谷零居然也会做这样的事情？

万千语的好奇心立刻被这件稀罕事勾了起来，她瞄了一眼讲台上的保健老师，见她还在低头念资料，就悄悄地打开降谷零传过来的小纸条。

【你还好吗？生物老师有没有为难你？】

降谷零这是耐不住心里的担忧，连下课都等不到了？

看着纸条上那一笔一划的认真字迹，万千语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她拿出自己的便利贴，把下午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并让降谷零不要担心。

【……我很好。】

写完最后这三个字，万千语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个小爱心。然后她撕下这张便利贴，趁保健老师不注意把它轻轻地贴在降谷零的后背上。

感受到她的触碰，降谷零又回手一掏，把粘在后背上的便利贴拿了过去。

没过多久，又一张小纸条落在了万千语的课桌上。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这次生物老师那么生气，我怕她以后故意针对你。】

【因为生物老师只是气急上头，不是真的蠢。而且咱们班主任是个好人！】

啪！

又一张便利贴被按在降谷零的后背上。

【班主任老师？她和生物老师是同事。】

万千语明白降谷零的顾虑，她想了想，没有直接解答他的疑惑。

【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每当咱们班主任又搭出让人眼前一亮的造型后，过不了几天，外形相似甚至一模一样的单品就会出现在生物老师身上。而且在生物老师把那件单品穿来学校的第二天，咱们班主任也会穿着那件单品来学校。】

这段话很长，万千语写满了便利贴的正反面。在降谷零把便利贴收走之后，她清楚地从降谷零的肢体语言中感受到了他的懵逼。

十五岁的小少年估计不会理解这种无声的战斗，哪怕是降谷零这样的小天才，在注意到这种细节之后，也绝不会立刻感受到其中的暗流涌动。

很多长辈都觉得女孩子就应该读师范专业，毕业后考编当老师，毕竟这工作安稳，福利待遇不错，职业环境也比较单纯，不用天天与人勾心斗角。

但……现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诸伏景光迫不及待地过来表示关心，降谷零则匆匆忙忙地跑去参加网球部的训练。

万千语和诸伏景光聊了几句，等把诸伏景光也赶去参加轻音部的练习后，她一转头，发现山本还没走。

山本站在自己的座位旁边，正在静静地看着她，万千语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那里看了多久。

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万千语主动问道：“山本君？你今天不去参加训练吗？”

“……去。”

“那就和我一起走吧，再不出发就赶不上了。”万千语说完就拿着自己的东西朝门外走去。

她这一动，身后也随之响起一阵脚步声。

山本跟上来了，与她并肩而行。

游泳馆离得不算太远，可两个人一起走，若是谁都不说话，万千语总觉得气氛太沉闷。

她想了想，又想挑起话题：“山本君……”

身旁的男人忽然立定，然后沉声说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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