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打架还没输过。

“比我小，和弟弟岁数差不多……”梁成想了想，“好像比弟弟还小，个子矮一截。”

梁功三岁半，声声一岁半。

梁大人不可思议，“你竟被这么小的孩子打了，是谁家的混小子……”

梁成赶紧纠正他爹，“爹，不是混小子，是混小姑娘，她是个女孩。”

女孩？梁大人眉心一跳，他脑海中闪过小顾大人那张脸，梁大人就冷冷打了个寒颤，不能那么倒霉吧。

不过他心头难免发虚。

梁成眼见他爹气势不如之前了，像是在害怕什么，忙问，“爹呀你怎么了？”

梁大人仔细问梁成，“儿啊，你跟爹仔细说说那个女娃娃长什么样？是不是胖胖的，还扎了两个小揪揪……”梁大人今天早晨见过声声，“对了，是不是还穿着一套小沙弥衣服。”

“对对，就是她，爹认识她吗？”

梁大人：“！！！”还真的是小顾大人啊。

“爹你怎么不走了？”梁成不解。

“你有没有打她？”梁大人寒津津的问梁成。

梁成觉得自己被打的这么惨，如果跟他爹说他一下没打她，他爹会不会觉得他很怂啊。这么想着，梁成便说，“我打她了，我揪着她的头发警告她，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让我爹收拾你，我爹可是户部的梁老爷。”

梁大人冷打了一个寒颤，腿忽然就不好使了，腿软，手抖……

“爹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你怎么在发抖？”

梁大人：“……”他可以告诉他儿子，他害怕吗？

梁成还以为梁大人是气的，“爹你别生气，我没事，一会你过去，亮出你的身份吓吓她，再直接给她两个大耳刮子。”

梁大人：“……”这下不是腿软了，是全身都软了。

之前梁大人吃酒的酒楼，离事发的地方很近，两人没走多远便走过来了。

此时，梁成已经见到梁功和顾声声了。

梁功正趴在地上，死死抱着顾声声的腿，“不许走，我爹一会就来了，你不许走。”

梁成则拉着他爹，“爹，你快走，他们就在前面了，爹，你怎么不走了，爹……”

梁大人：“……”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他一抬头，就正好和声声目光相撞。

“爹，就是她，你看到了吗？就是她……”

梁成又朝声声喊，“小屁孩，我爹来了，你颤抖吧，我让我爹收拾你，你死定了。”

梁功见他爹来给他撑腰了，也不抱声声的腿了，站起来气焰极其嚣张的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说起来吓死你。”

梁成：“你说出来，吓死她！”

梁功：“户部的梁老爷，好大好大的官儿，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