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凑上去亲吻他的唇。

“景沐，你真好看。”

景沐乐了，“你才发现？”

“那倒不是，只是相处久了，觉得你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还要帅。”

“今天怎么嘴巴这么甜？”

景沐捏了捏我的鼻子，又抓过我的手吻了下。

“今晚我不一定回来，你困了就自己先睡。”

“是要去芍州吗？”

我想到了甄姐，可如今的情况，我确实也不能再到处乱跑。

万一出点事，所有人都会难过。

我得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景沐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似乎是在等我说下一句，想看我是不是不死心的又要闹着跟他一起去。

见我迟迟没有再开口，脸上这才露出欣慰的表情。

“放心，你老公可不是吃素的。是时候清理下这凡间的戾气了。”

“嗯。但是鬼怪狡猾，你还是要当心。”

景沐点头，伸手轻抚我还平坦的小腹，“你不记得以前的我，不会知道以前我自由来去，谁都不怕。但现在，我有你有孩子，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他低着头，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像是喃喃自语。

“你这又是把我记成谁了？”

景沐抬头看我，没有说话只是亲吻我的唇。

好一会后松开，听得他低声自语：“现在这样很好。”

……

我以为奶奶要明天才会过来，谁知道景沐才离开，她便来了。

“茉茉，我听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

奶奶一进门就急切冲到床边。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更是激动的不行。

“我就说大和尚没骗我。茉茉，你现在怀孕了，可得好好注意身体，不能再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吃了。”

奶奶那语气，就像是在叮嘱儿时的我。

我突然的难过，一晃我已经长大，而奶奶也老了。

我曾悄悄问过景沐，他说爸妈和奶奶是因为前世和我有牵绊，所以这世才成为一家人。

我现在是冥王夫人，和他一样不会再轻易入轮回。

所以我和家人的牵绊在这一世过后就会完全终结。

即便他们可以在冥界多陪我几年，但世间任何事都有它的规则。

他们终会入轮回，下一世，下下世，会变成别人的父母，别人的奶奶，和我再无关系。

见我眼眶红了，奶奶有点手足无措，“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宁芷。”

“没，只是想起了小时候。”

我拉着她在床沿坐下，“我还记得小时候特别怕冷，一到冬天就恨不得在床上过，学都不上，爸妈生气要打我，奶奶就拦着。”

“是啊，那时你那小脾气就不得了，”

奶奶也想起了往事，笑着拍拍我的手背，“当时也像现在这样，你在床上，我在旁边坐着。你爸就拿这么粗的木棍，”

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也不知道从哪捡来的。说人家一言上学从来不迟到，倒是你一个小姑娘老是偷懒，可那会你才幼儿园，这去不去又有多大关系？”

或许是提到了苏一言，奶奶嘴角一丝苦笑，叹了口气，“唉，都过去了。”

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只是见奶奶轻声叹气，我还是忍不住问道：“奶奶，你之前去道观是因为苏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