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是家里的决定。”

“我妈妈说，去国外可以有更好的发展。”伏鸢垂着眸，眼睫轻颤，一字一句，艰难说出口。

“京大很好，楼聿，你也很好。”她声音极低极低，努力控制着哭腔。

这一天来的很快，猝不及防的。

伏鸢紧咬着唇，回想着之前在书房看到的那些楼聿在巷子里的照片，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沉默了许久，她抬起头。

“可是楼聿，我不喜欢你了。”

她脸上带着歉意：“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冷落了你，想借此逃避，做法可能有些欠缺，对不起，我早该和你说清楚的。”

“法国是个很美丽的国家，不仅我妈妈想让我去，我自己也挺想去的。”

她声音温温柔柔，但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

一刀一刀往楼聿心上划。

何其残忍。

“楼聿，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做事三分钟热度，对待感情也是。”

“之前是真的很喜欢你，可现在好像腻了，反正我要出国了，不如，我们分开吧。”

腻了。

分开。

和那晚的梦重叠，楼聿僵持着，身体里紧绷的弦猛地破碎、断裂。

他慌乱地把伏鸢抱进怀里，语无伦次说：“没有腻，应该只是过了热恋期，鸢鸢，你喜欢我的，你爱我的，只是因为要出国，你最近太累了对不对？”

“我不介意的，不介意异国恋的，不要因为这个就分开好不好？”

“距离不是问题，我会经常出国看你。”

“别抛下我。”

他悲哀乞求着：“不分手，行不行？”

“不...唔！”

楼聿彻底慌了，失去理智一般将人抵在墙上亲，他力气很大，低头去咬伏鸢的唇瓣，将她的话尽数堵回去。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分手。

伏鸢吃痛挣扎，忽地，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自己的脸颊上。

她愣住了。

少年眼尾通红，隐忍带着绝望。

这是伏鸢第一次见楼聿哭。

她把指甲掐进肉里，提醒着自己什么，抬手使劲推开他，“够了！”

少女张了张唇，压抑着哽咽的嗓音，“可我介意，可我不喜欢异国恋，楼聿，我们分手。”

“那我陪你出国好不好？”楼聿避开分手的话题，拉住她的手，卑微到了极点。

“鸢鸢，我也可以申请交换生的名额，我们一起出国，好不好？”

伏鸢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好像被撕碎，喘不上气。

她冷漠打断他：“不要，楼聿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出国，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了！”

“喜欢的，可以重新喜欢上的。”少年垂下眼睫，失措喃喃：“鸢鸢你告诉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我改，鸢鸢，我都改。”

伏鸢近乎凌虐的用指甲掐着自己，重复：“你很好，只是我不喜欢了。”

......

距离这个学期结束还剩十天，也就是说，距离伏鸢出国只剩下半个月不到了。

回到宿舍，容茜敏锐察觉到伏鸢情绪不对，担忧问。

“鸢鸢，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