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后有一个满是陶瓷罐的祭台，祭台上方白绫翻飞，地下满是已经泛黄褪色的黄纸。

在昏暗的灯光下，苏牧与韩舒语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警惕。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向高台上的祭台，低头一看，只见那些陶瓷罐中装的竟然是人的头颅，这些头颅一个个的面目狰狞、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睁开血红色的眼眸。

“这些……人头有什么作用？”韩舒语轻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洞穴内回荡，显得格外空灵。

“或许是某种祭祀仪式的牺牲品。”苏牧沉吟道，目光扫过每一个陶瓷罐，不由得眉头紧皱，继续道：“但更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它们与红衣女尸的存在有着直接的关联。”

两人绕过祭台，发现高高的祭台后面别有洞天，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呈现在眼前，中央悬挂着一颗巨大的人鱼烛，其光芒照亮了四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古老壁画，其中一幅描绘的正是红衣女尸身处青铜棺椁的画面。

“看那边！”韩舒语指向壁画一角，那里有一条与之前壁画中相似的小白蛇，其口中同样含着一粒明亮的珠子，珠子正对着烛光璀璨的人鱼烛。

苏牧快步走过去，仔细观察着壁画上的细节，“这条小白蛇反复出现，它口中的珠子与人鱼烛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也许这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关键。”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飘落下一张泛黄的符纸，正好落在苏牧手中。

他展开一看，上面绘制着一些复杂的图案和符号，隐约能辨认出几个字迹——“破阵之法”。

“舒语，你看这个！”苏牧将符纸递给她，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可能是打开某个封印或者阵法的方法。”

韩舒语接过符纸，秀眉微蹙，“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要如何利用这颗人鱼烛呢？”

“按照壁画所示，或许我们应该尝试让这颗人鱼烛的光芒照射到小白蛇所指的方向。”苏牧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那颗高悬的人鱼烛。

两人决定依计行事，启动人鱼烛，并引导光线照向壁画中小白蛇指引的位置。

随着光束移动，整个洞穴都开始震动起来，而原本十分平静的祭台上方竟颤动起来，无数陶瓷馆中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看来我们的行动触动了什么。”韩舒语紧紧握住短剑，一脸警惕地看着祭台上的那些陶瓷罐。

苏牧重重点头，紧握长剑，目光沉稳。

突然，祭台上方的地面竟裂开一道缝隙，一条幽深的通道显现出来，而那条消失已久的小白蛇竟从裂缝中蜿蜒而出，它与苏牧二人对视一眼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缝隙之中。

“看来它要带我们去更深的地方。”韩舒语紧跟在小白蛇之后，踏入了新开启的通道，苏牧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他们沿着新开启的通道深入地下，洞内石壁上依旧有繁复神秘的壁画，随着光线的照射，那些画面仿佛活了过来，讲述着一个个古老而遥远的故事。

通道蜿蜒曲折，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又陈旧的气息，时不时还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香气。

“听，好像有什么声音。”韩舒语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