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后背一凉，转头看过来。

苏妤下意识扬起甜甜的笑，眨了眨眼睛，忽然抱起昨天练的字，绕过桌子来到赵策这边。

苏妤把练字的纸平铺在桌上，殷勤道：“王爷，您说过要检查的，我特意带过来了。”

经过多日的练习，苏妤的字勉强可以看，最起码赵策夸起来可以不那么昧着良心。

“进步很大。”

苏妤脸上的得意掩都掩不住，虚伪的谦虚道：“都是王爷教得好。”

苏妤的表现太过自然，早上的事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连带着赵策也放松起来。

“是你学得好。”

赵策眼里划过一抹好笑，这么不经夸，不过是说了句进步很大，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苏妤得意过后，忽然灵光一闪：“那我可以要奖励吗？”

赵策挑眉：“你想要什么奖励？”

苏妤直勾勾盯着他：“什么都可以吗？”

赵策被盯得后背更凉，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有种不妙的预感，心却莫名跳得快了些：“你先说说看。”

勾引，无非就是亲亲、搂搂、抱抱。

苏妤牢记这一点，思考两秒，忽然抬手勾住赵策脖子，把他想象成一块巨大的红烧肉，含情脉脉：“王爷。”

赵策觉得她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吃掉。

搭在肩上的那只手柔软而纤细，轻飘飘的隔着衣料触碰，另一只手大胆的放在他颈侧，指尖微凉，若有似无的贴在肌肤上。

脖颈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换做别人，赵策定然早已扭断那人的胳膊，可是此刻，他仅仅只是身子紧绷了一瞬，看着苏妤，看她想做什么，再没有其他动作。

“我可以亲你吗？”

轰——

赵策大脑一片空白。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大胆的小姑娘已经挤进他怀中，双臂柔若无骨的攀住他脖颈，红润的唇一张一合。

“可以吗？”

那双清凌凌的眼眸忽闪忽闪，试探着逐渐凑近。

明明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勾住他脖子的那双手也没什么力气，稍微挣扎一下就能躲开。

和上次在桃林里不同。

这一次她的动作很慢，慢到仿佛在刻意给他拒绝的机会，又或是在赌他的选择，小心翼翼得让人心生不忍。

直到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再次印在唇角。

口脂润而甜，似加了蜜。

女子纤长的睫毛似蝴蝶的翅膀，在眼前一闪一闪的轻颤着，那双眼睛水润深情，透着些许没得到回应的委屈。

赵策心重重跳了一下，有些闷痛。

——如果她没有那种心思，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眼底的情意会如此真实吗？

清晨的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也许不是戏言，也不是因为丫鬟的教唆，她确实喜欢他，只是碍于自己的冷淡而一直不敢表露，只能借着其他机会说出口。

这一刻，因为他口中的奖励，她才终于袒露心声，仿佛伸爪子的幼猫，一点点靠近他，惹人怜惜。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任谁也经不住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

赵策闭上眼，忽然不再压抑自己，抬起手压在女孩脑后，重重压在那红唇上，落下一个汹涌的吻。

撬开贝齿，循着本能去追逐。

漆黑如墨的凤眸里流淌着毫不掩饰的霸道。

他是王爷，在他府里的人就该是他的，虽然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但他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没人可以阻止他。

可怜的小村姑被亲得满脸通红，清凌凌的眼底泛起委屈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