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哦”了一声，刚把被子掀开，又猛地顿住。

这是真的吗，还是幻觉？

古堡里人偶太多了，谁也不能肯定自己不会看到反光的人偶眼睛，这根本防不胜防。

“晴晴？”小文有些焦急的声音传出来，还带上了微微的哭腔，“里面有好多画，我害怕，你快点帮我开门。”

小晴咬了咬指甲，有些动摇，突然她灵光一闪，如果是幻觉的话鬼只是要让自己去摸画，但是鬼毕竟不是小文，问她一些小文才知道的事不就行。

“文文，我们第一次过的副本是什么？”小晴声音很轻，又带着些未知的恐惧。

“啊？什么啊？”里面的小文还在拉门，小晴被她的回答惊得马上裹紧了被子。

也许是小晴久久不来帮忙，小文声音带了些怨气，“好啦，我说，第一次是末日副本，我差点被丧尸咬到，还是你救了我。”

小晴的心猛然放下，鬼估计连副本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会说这些细节。

小晴扶着床头柜滚下床，麻溜地往卫生间跑，边跑边道歉，“对不起哦文文，我不是怕是幻觉嘛，小心点。”

她拧开门，脑子里还在想这门不是没锁吗，然后她就对上了门内一双藏在腥臭黑发后面猩红的眸子。

……

“晴晴！晴晴！”早上，程渺被小文传来的焦急的呼唤声叫醒，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没有顾得上探究为什么秋冬会在自己床上，便扯着人往外跑。

小文在挨家挨户敲门，小晴不见了。

“你先别急，你说说看你记得什么？”程渺安抚了小文两句，从小文反映的情况来看，大家昨晚遇到的事都大同小异。

如果小晴没能分辨出幻境……

程渺心里有不安的直觉，她嘱咐自己队友散开，帮助小文找人。

没一会，小晴找到了，江沉挡在门口垂眸看着小文，“你最好别看了。”

小文抬头看着江沉，江沉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感情，这不过是他出于礼貌的提示。

小文犹豫了下，双手握在一起下定决心，“我要看。”

江沉没再说什么，转身让开了房间。

小晴的尸体是在人偶室，她被做成了人偶。

如果不是因为和小晴长得很像引起了江沉的注意，可能没人会专门再去检查人偶。

小晴就在这间房间里，被不知名的工艺掏空了身子，做成了一个微笑的人偶娃娃。

只是那双还是眼珠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惊恐和绝望。

程渺来不及安慰小晴，她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我们要到晚上吃了蛋糕才能出去。但是一旦吃了蛋糕，我理解的，夕子鬼魂的禁忌也会解开，大家一定要小心。”

小文捂着嘴在无声地哭泣，程渺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文抬头抽泣了两下，又垂下脑袋。

她活不下去的，她没什么道具，一旦女鬼失去了禁忌，她肯定活不到出副本。

像是看出来小文的想法，程渺让还活着的玩家围过来，“我们得分分工，到时候要有人挡住女鬼，有人去开门，有人对付小岛。”

程渺目光划过一室的玩偶，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你们说视人偶为生命的人偶师，如果发现人偶都被毁了，会怎么样？”

林渚和齐佳佳默默吐槽：“会集火你。”

程渺一挺胸膛，“现在我还怕他？！对付他的事就交给我，我新仇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