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渚没敢说，好像这的确很符合。

齐佳佳宛如知道他想什么，翻了一个白眼。

“我一开始并不是这样好吧。再说，我在现实生活里自然也不会像游戏里这样，顶多有些纨绔。”

林渚沉默了一下，“那天我听渺渺姐讲故事，说到唐朝有个高阳公主，性格骄纵跋扈。她一开始只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她的父亲注意到她，后来就控制不住脾气，越演越烈。”

齐佳佳没有接话，她的眼中氤氲起烟雨蒙蒙。

“很难评价吧？他们给了我很多人几辈子都不可能窥见的富贵。我有自己的庄园，有无数的佣人，甚至连西餐厨师都有好几个。”

“可是，我从很早开始就不能离开仆人的视线，他们怕我出事，没了我的脑子，我那哥哥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为了让我不抢我那哥哥的风头，我不能出席正式场合，所有关于我的报道都是负面的，而我的哥哥都是温和慈爱包容着我的家人。”

齐佳佳的目光又回到那尾红色的小鱼上，“所以我很少见海，也没有见过草原。”

林渚没说话，他们两个沉默了很久。

突然林渚站起身，拿着浮潜面罩出去了。

齐佳佳坐起来看着林渚的背影，犹豫着那么晚会不会出事。

没让她等多久，林渚就回来了。

齐佳佳看着他浑身滴着水有些莫名其妙。

林渚笑嘻嘻地往玻璃地板一指，“诺，你看。”

齐佳佳一低头，原本干净碧蓝的海里多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蓝色的海星。

它静静地卧在珊瑚丛里，那尾红色的小鱼就围着它游来游去。

齐佳佳没理嬉皮笑脸的林渚，静静地看着那只海星。

程渺和秦木松在吧台，看着自家的两个小孩一会开心地笑，一会又严肃地讲话，忍俊不禁。

“尝尝，新学的。”

程渺接过秦木松递来的酒杯，浅饮了一口，酸酸甜甜带着一些酒味在口中晕开。

“好喝！”

程渺笑得眼睛弯弯，她自觉自己是个大人，要和秦木松谈些有深度的话题。

“秦哥，你真的不打算用心愿吗？”

程渺一直在算着钱，他们现在的确很富裕，但是由于众人都没有了解心愿机制，所以如果到后期有人想许愿，程渺不希望钱不够。

秦木松晃晃自己手中的威士忌，“我之前和秋冬聊过一次，咨询过心愿的事。”

程渺微微挑了眉，安静地喝酒没有打断。

“复活一个人的价的确不低，但是这不是重点。”

秦木松眯起眼睛，回忆着那次谈话。

那个时候程渺几人在泳池里玩，秦木松起来泡茶，旁边的秋冬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真的可以复活吗？”秦木松反问。

秋冬看着在泳池里学狗刨的程渺，抖了抖耳朵。

“实际上，复活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分为两种。”

“一种是在生存旅店里死去的玩家，一种是在现实生活中死去的玩家。”

“你的女儿如果要复活，不是不可以，只是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