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茜雪真的很担心方毅，上了飞机后，便一直待在方毅身边，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李靖雯则是站在远处看着。
“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
“红音！”
听到红音嫌弃的声音，端木轻声呵斥。
他俩就站在李靖雯背后。
正是因为看到李靖雯和凌茜雪都盯着方毅，红音才这么说的。
即便被端木呵斥，她脸上的嫌弃之色也没减少，还想说两句，可端木一努嘴，示意她看李靖雯，她这才看到李靖雯满脸担忧之色。
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说下去，走向另一边了。
“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端木安慰着李靖雯，旁边坐着的林楚希也摇了摇李靖雯的手，示意她不要太紧张。
面对两人的安慰，李靖雯只是点了点头，但娥眉间的忧色，却没有减少半分。
......
李明哲的实验室虽然说起来只是个实验室，可实际上，那是一个研究基地，有着数十号科研人员，别看人不多，却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基地在欧洲西部的一个火山底部，李靖雯等人在最近的城市下了飞机后，立马便有人来接应他们，两个小时不到，他们便来到了基地。
方毅原本就要来这里的，基地的主人李明哲也做好了跟他见面的准备。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会以这样的方式来。
好在，在路上的时候，李明哲已经接到女儿的电话，了解了方毅的情况，也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方毅刚到，李明哲便安排人对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得出结论：在方毅脑海内找不到他自己的意志，而英灵意志也不见了。
听到这种情况，众人都慌了神，只有一种人才会没意志，那就是死人。
“别着急，他还没死。”
看到众人脸色纷纷变了，李明哲急忙安抚。
方毅还没死，只是进入了假死状态。
李明哲看了看林楚希后，说道：“这丫头的音波攻击对英灵意志太为致命，英灵意志在感受到音波出现后，为了不受外界干扰，将方毅的意志拉进意识空间了。”
“意识空间？”
李靖雯等人都很不解。
“你们可以理解为只有英灵意志和方毅的意志能进入的独立空间，与外界没有联系。”
众人恍然。
“那学长怎么样才能出来？”凌茜雪在旁问道，这也是其他人想知道的。
“里面的事情结束，他就会出来。”
“事情结束？”凌茜雪不能理解。
“英灵意志将方毅的意志拉进意识空间，是为了在不受外界影响的情况下，与他战斗。”
“然后呢？”凌茜雪追问道。
说到这里，李明哲停顿了一下，显然接下来的事情不太好说。
所谓战斗，其实是他说得太保守了，战斗不是英灵意志的目的，战斗结果才是，那就是杀掉方毅的意志。
“如果方毅能在战斗中取胜，他自然而然就会出来。”
“如果失败呢？”凌茜雪好像已经能猜到后果，可还是忍不住追问。
“失败的话，也会出来，只不过出来的就是英灵意志了，到那时，方毅也不会再是方毅。”
英灵意志一旦出来，就意味着方毅已经死了，他的身体，会被英灵意志掌控。
“不......不会这样的......”
凌茜雪摇着头，难以接受李明哲所说。
“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方大哥？”
李靖雯也很难接受李明哲所说的结果，急忙问道。
只是面对女儿的询问，李明哲的神色却很为难，一时没有回答。
李靖雯看了，顿时便心头一紧。
两年的相处，让她对自己父亲有了足够的了解。
如果他能知道怎么办的话，不会这么为难的。
“别告诉我你没有办法。”
李靖雯难以置信的说道。
她这么着急带方毅过来，就是以为自己父亲有办法的。
听到李靖雯的语气很着急，端木在旁急忙安抚。
“靖雯，给博士一点时间。”
端木想着为李明哲争取一点时间，但李明哲是个务实的人，只是皱着眉头道：“意识空间与外界是没有联系的，我们的任何手段都帮不了他。”
这下连端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他不是完蛋了？”红音忽然说道。
这话直接引来凌茜雪和李靖雯不善的目光，就连一旁的林楚希，也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端木更是无语。
也许是看到这么多人目光都很不善，红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他的处境很危险啊，被英灵意志攻击的感觉可不好受。”
她们体内都有英灵意志，曾经也被攻击过，那种直击灵魂的痛，根本不是人受的。
如果外界有办法影响到意识空间的话，还能让林楚希帮帮方毅，可谁也没有办法帮到他。
“在意识空间里，方毅没有肉身束缚，这种疼痛的感觉倒是会减小很多。”
李明哲总算说了一句让李靖雯等人听起来好受些的话。
“那他有胜算吗？”
凌茜雪问道。
李明哲的神情又恢复了跟之前一样的严峻。
“难！”
虽然方毅的疼痛感会减小，但面对英灵意志，依旧没有任何优势，因为英灵意志不会感到疼痛，只会被消耗。
“什么意思？”
凌茜雪不明白，但李靖雯等人却都能明白。
英灵意志不是来自某一个人，而是来自很多人。
成千上万人的意识碎片，因为某种联系而组合在一起，由意识最强的那个作为主导，就成为了英灵意志。
“你可以把英灵意志理解为很多碎片，它不会感觉到疼痛，是因为这些碎片都是独立的，每次受到攻击的，只是其中一个碎片，这个碎片即便感到疼痛，也不会传给别的碎片。
能承受得住，它就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话，就会消失，成千上万的碎片，即便消失了一个，对整体而言，也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