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去哪去哪，难道还要本官吩咐？”

“大人，此处就是小民的家，所以小民不知该当去向何处？”西门操神智完全恢复过来，当他神智恢复之时，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傻，还透着狡狯。

“奥疏忽，疏忽，本官一时太兴奋了，故而忘却了此处便是你家。”牛知府清醒着时候，看起来却有点傻样，也不知是不是装傻。

太兴奋了，情有可原。

一头牛太过兴奋，也有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

于是牛正颜凌色，打着官腔，转过话题：“西门公子啊，你可明白”

一顿，有点长。

“小民不明白，大人要说什么？”西门操耐不住凑上半截脑袋。

“脑子不开窍，非要本官说出来吗？”牛知府故作愠怒。

西门操赶紧接话：“大人不说，小民怎能明白呢？”

“难道你瞧不出来，今天的事本官对你开一面吗？”牛知府脑筋转得快，很快就找到了话题。

老牛儿，本公子今天算是被你一打尽了，还假惺惺开一面？西门操心中暗骂，嘴上却仍旧要软绵绵：“恕小民愚钝，大人如果能对小民开一面，小民何止败得一塌糊涂？”

话中隐隐有一丝埋怨之意。

“猪脑子！”只听牛知府一声大喝，变了脸色：“如果不是本官开一面，此时你早就进大牢了，还有你站在这里说话的份？”

西门操赶紧诚惶诚恐求解：“小民猪脑，不明白大人的心意，还望大人恕罪。”

牛知府消了口气，反问道：“你可知，按照大宋律法，契约文书作假要定什么罪？”

“小民，真得不知”

西门操怎会不知。

“轻则劳役三年，重则打入大牢。”一声雷劈。

西门操身子不自禁地一颤，也不知是真是假，面色惶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小民明白了，多谢大人手下留情开一面。”

直到现在才明白，也不知西门操是真得犯傻，还是装傻。

牛知府眯起眼审视着跪倒在地的西门操，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不屑地嗡着鼻音道：“起来吧，不要在本官面前假装可怜了。”

以为老牛看不出吗？

“小民不敢。”西门操又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

牛知府这才故作仁慈地说道：“本官为何先前没有宣判最终的判决，就是给你西门公子留一份情面，你可懂本官心意？”

原来好戏结束牛知府没有宣读判决结果而草草收场是这个原因。

“明白，明白，小民感激不尽。”西门操感动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西门公子啊，你可欠了本官一个大大的人情啊。”牛知府大大的说道，唯恐对方听不清楚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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