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次在一起(1 / 2)

第二天,风和日丽天高云淡。

第三天,获悉著名画家王先生将于星期六来我校举办作品展览会并作报告。

我打算去做个报道,平常学校里这报告那讲座的比一日三餐还让人倒胃,而这位王先生走南闯北有点干货,值得去尝尝。

编辑部的老师对我的提议很是赞同,但又怕我势单力孤独臂难支,便说:“让于雯和你一起去吧!她思维开阔,脑子灵活。”

我求之不得,应之不迭,拿到她的宿舍电话号码后,马上下楼给她打电话。

“喂,你好,请问于雯在吗?”我的普通话说得第一次这样标准。

“她洗衣服呢,我去叫,你等一下。”

电话的嗡嗡声填满了整个房间,我的脉搏跳了大约500下,那边才转来一声娇滴滴蜜做的声音:“我就是,你那位?”

“我是孟浩,不记得了?”

“奥,孟浩。”

“明天有事吗?”我傻楞楞地搬出这样一句包藏着万般祸心的话。

“没大事,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我在心里说,口中道:“明天画家王先生来我校做报告,你知道吗?”

“听说过。”

“编辑部的老师让我们明天去采访他。”

“我们两个?”她叫了一遍,“为什么叫我呢?”

“老师说你聪明伶俐,思维活跃,是当仁不让的最佳人选。”我瞎扯道:“你有空吗?”

“既然老师下了命令,只能无条件服从了。”

“那明天上午我们见个面,商量一下列个采访提纲吧,下午采访,晚上去听报告。一个星期之内把稿子赶出来,要打印的。ok?”

“那好吧,明天什么时候见?”

“上午9:00在英语角见,没有异议吧?”

“不反对。”

“那好,就这样定了,明天见。”

“好吧,bye。”

我放下电话,不知怎么搞的,啥感觉也没了,依旧风和日丽天高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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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起得比平常稍早一点点。

平常是7:20起床,25分钟洗刷,10分钟走路,5分钟在餐厅干掉二个烧饼、一碗稀饭。8:00随着铃声一起走进教室,不差分秒。

我这还是比较早得了,一半的同学上课10分钟后才拎着食品晃进教室。星期天更不用说了,没有地震一样的大事,大家一般睡到上午12点作用,午饭早饭一起吃,既减肥又省钱。

穿上黄格子衬衫,白刺刺的牛仔裤,蹬上大头皮鞋,我这天8:30起床。

我买了一份《齐鲁晚报》,以备坐用,赶紧来到英语角。

这英语角是我校最后一块处女地,是没有被充分开发(浪费)的最后奢侈品。

红花绿草织满了地,琼枝玉叶遮住了天,一棵龙须般的老槐树歪歪斜斜地躺着,和另一棵直插天空的杨树缠绵相拥。

小鸟欢快地尖叫乱飞,偶尔几粒鸟屎落在滑滑的大理石桌凳上,落在正卿卿我我的恋人怀中,落在那密密麻麻的英语单词书上。

我占了一个石桌,边看报纸边看表。

9:00的秒针刚过,她背着书包款款而来,宛然一笑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赶忙递过报纸,让她垫在凳子上。她又是一笑。

心像天空般纯净透明,我们像老朋友般谈得愉快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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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自然水到渠成地一起吃饭了,aa制(我也懒得花钱买个大方了)。

她要了一份肉夹馍、八宝粥,我打肿脸充胖子而要了一份3元钱的炒面,外加鸡蛋西红柿汤。

我被饭烫得舌头发麻,只图一时痛快地说:“你家是济南的吧?”(我咋这么笨呢,刚上阵就露了马脚)

“你怎么知道?”

“我,我瞎猜的。”我的脸肯定比那柿子汤还要红还要辣。

“很准嘛!你呢?”

她就这样轻易地饶了我,我感激地说:“临沂。”

“呃,怪不得呢!”

我一听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知道我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于是问:“怪不得什么呢?”

她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语,脸上飞起翩翩红霞,吱唔道:“没,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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