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2)

圣眷正浓 楮绪风 5627 字 1个月前

“皇上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什么,婉芙没说,李玄胤屈指勾勾鼻骨,毫不心?虚地移开眼。

婉芙反抗无果,背对着?男人坐到床榻里,解了衣襟的对扣,来不及等她擦拭,那小团子就自动扒拉开,小嘴鼓鼓囊囊,饥饿得不行的模样,婉芙十分好笑。

即便?她背对身?子,李玄胤的视线,依旧可及她雪白的肩头,圆润的弧度,以及爬到她怀里,吃得十分欢快的小人。

想到昨夜待在那位置的自己,李玄胤拧起眉,忽然觉得生的这儿子甚是碍眼。

他捻了捻扳指,“福儿还要吃多久。”

乍然听到男人一本正经问出这句话,婉芙脸颊直接红透,心?里有气,直接哼声回他,“皇上的儿子,皇上都不知道,臣妾怎么知道?”

李玄胤眼底沁出笑意,慢条斯理地起身?,将床榻里的娘俩一起抱过来,婉芙猝不及防,下?意识护住怀里的小来福,又恼又气地嗔向男人,“皇上这是做什么!”

“你说朕要做什么?”李玄胤低眸,小来福呆呆地看着?爹娘不明所以,接着?事不关?己地去吃自己的饭。李玄胤目光落到另一处,眸色稍暗,压住泛出的情谷欠,喑哑着?嗓子,“就吃这一边,另一边不难受?”

婉芙听着?男人冠冕堂皇的话,眸子几乎瞪圆,“臣妾已经累了一夜了!”

想到昨夜她掉出的珍珠,李玄胤脸上这才有些不自然,略有心?虚地别开眼,“朕只是为你着?想。”

婉芙才不相?信男人这时的话,她今早从坤宁宫回来,双腿还隐隐打颤,可不想这么快又受一回罪。

她扯了扯男人衣袖,可怜地求饶撒娇,“臣妾身?子不适……”

为什么不适,没人比李玄胤更清楚。

便?是这时候,小团子吃饱了,咕囔着?小嘴躺在娘亲怀里昏昏欲睡,婉芙总算松了口?气,正要合起衣襟,手腕被压住,男人弯腰,启唇,舌尖口?允过尖端残余的水渍,婉芙全身?发麻,她眼睫颤抖不止,却?不敢乱动,许久,李玄胤才直起身?,指腹擦掉上面多余的水光,婉芙早已受不住,软到了男人怀里。

她泪珠子比小来福掉得还快。

婉芙鼓起嘴角,幽怨地锤了下?男人的胸怀,待碰到那一处,倏地僵硬了下?,脸颊霎时烧得烫热。

李玄胤沉了口?气,微阖起眼,捏紧扳指的手背爆出清晰的青筋脉络,手掌使劲打了把女子的腰臀,“江婉芙,你老实点!”

婉芙简直欲哭无泪,控诉道:“分明是皇上在欺负嫔妾。”

怀中女子那张脸蛋艳如红霞,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原本白皙的肌肤生出淡淡的红粉,羞态万千。

李玄胤无奈地压了压眉骨,对这女子没半点法?子。最终他低头亲住婉芙的鼻尖,顺着?怀中的温香软玉的小脾气,低低轻哄,“行了,是朕的不是还不成么。”说罢,又言辞威胁,“福儿有乳母喂养,你不必日日带着?他。”

顿了顿,男人面不改色,毫不心?虚地添了句,“你刚生完孩子,难免不适,若难受了就来找朕。”

婉芙难以置信地睁圆眸子,羞得埋到男人怀中,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

原本皇上的意思,是在昭阳宫待上一会儿就走?。皇上这日可闲不着?,前?朝一堆的烂摊子等着?收拾。眼看日头越来越高,陈德海还没等到皇上出来。

这时候,前?朝的大臣该等小半个时辰了。

陈德海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催一催,可一想到皇上今早下?朝就赶到了昭阳宫,他哪还有去催的胆子。

他擦去脖颈掉出的汗,终于等到殿门打开,忙不迭凑到跟前?,“皇上,议事的大臣到乾坤宫了。”

李玄胤点点头,小窗半开,传出福儿咿咿呀呀的学语和那女子温柔低哄的笑声。

他眼中显出一抹和缓的柔色,轻捻了捻扳指,下?了台阶。

陈德海觑见皇上的脸色。不自觉朝着?小窗那头看去,帷幔重重落落,泠妃娘娘正哄着?小皇子玩耍。

他瞄瞄皇上,心?底琢磨,皇上待大皇子和二皇子可都不曾这般耐心?过,看来这后宫里要是母凭子贵,也得看那母亲是谁,有泠妃娘娘在,这位小三皇子,前?途不可限量!

……

两个时辰后,议事大臣离开乾坤宫。李玄胤坐在龙椅上,指骨无意识敲着?御案,点了最后一人留下?来。

殿中的男人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是从沙场上磨练出的一身?英武气度。

李玄胤看着?殿中的青年男子,亦是这次广岳平叛的功臣,他极为看重的爱将,余锦之。

以前?,他并没深究过那女子的身?世,后宫里的嫔妃,若无太?高的家世,若非他上了心?,并不值得看重。等他深究之时,才知道原来那女子并非孤身?一人,并非要一直仰仗着?他。

意识到这些,李玄胤心?里隐隐生出难以言喻的不快之感。那女子在这宫里,有一心?倾慕她的豫北王,如今又多了一个重臣舅舅。即便?余锦之确实是她的亲缘舅舅,而?非那些乱七八糟爱慕于她的男子,他心?里仍旧不虞。

良久,李玄胤平静道:“追查张氏门庭之事,朕暂且交由你,务必将出逃的人一个不落抓回来。”

余锦之躬身?抱拳,“臣领命!”

李玄胤颔首,微眯起眸子打量余锦之几眼,以前?没觉得,而?今得知了实情,那女子确实与他有几分相?像。

“你进宫之初,为何不与朕说,你与宁国公府的干系?”

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起宁国公府,他当?初也不想隐瞒,只是余家蒙冤,他身?上背负着?余氏的罪名,他不能如实说明。但他从未欺瞒过皇上,是皇上信任他罢了。

余锦之如实道:“臣不敢。”

“宁国公世家大族,臣势力尚微,恐不能与他抗衡。”

他说得诚实,殊不知这句话就已经给他定下?了欺君的罪名。

李玄胤掀起眼皮:“那你和泠妃呢?”

余锦之心?底一沉,脊背僵硬地弯下?来,疆场上的肃杀之气在君威面前?消失殆尽。

这段日子皇上从未提起,他原以为,皇上便?就此揭过了。

“此事全是臣一人的主意,泠妃娘娘如今身?处后宫,臣是前?朝臣子,本不该与后宫牵扯,故而?,臣才与泠妃娘娘疏远,请皇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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