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封印与教堂(4K)(1 / 2)

街口处,

用铁架搭建的门拱型招牌上,‘锅炉房’的名字正不断地燃烧着火焰,这是专门设计的喷火特效。

夜晚里看起来,酒吧门就像是地狱的入口。

这种蕴含炽热、死亡、激情的氛围相比起清新格调,更能够吸引西方年轻人的光临。

吴恒迈过招牌,化为黑烟迅速离开此处。

他内心很清楚,

从泰莉名字消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预示着钉子头会解除封印。

这也代表着酒吧内的那些年轻人,不会有活下来的机会,

当然,

那个出去帮吴恒跑腿,跑到7公里外去买披萨的服务员除外。

这是他给予泰莉的机会,

泰莉本身在这场剧情中,属于可有可无的过渡角色,甚至因为剧情变化,都没有用上。

但和他也算有了交集,随手施为也没什么。

只是泰莉既然如此大方,将唯一生存的机会,让给了那个陌生的女服务员,

他自然也会尊重别人的选择。

吴恒飞速抵达了19大街,下水道内的衔尾蛇封印地点。

他进入阴暗、潮湿的密室内,

来到石头雕刻的符咒阵前,割开手腕,将附身小混混的血液,滴落在符阵凹槽内,

随着血液逐渐在凹槽中蔓延,

槽内底层的银色纹路,逐渐变色,就像是被硫化银水浸泡过的银饰品一样,

原本看起来十分陈旧的灰银色,

蜕旧成新,银色愈发的明亮,就像是新买的银饰般。

这种现象,实际上却是在封印和解封的血液正在对抗,

银色纹路逐渐鼓起,又马上收缩了回去,

来回不断地,反复起伏、蠕动着。

就好像是在银色纹路下面,有什么膨胀物,一直想要挤出来,只是却被银纹阻挡住了。

“该死的,血液不够,我快晕厥了。”

吴恒站在密室内,将左手臂伸出,血液不断从手腕落下,他却突然恼怒的咒骂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在密室内清晰可闻。

而吴恒所附身的小混混身体,此时已经表现出,脸色和嘴唇惨白一片,

瞳孔收缩,四肢颤抖,一副快要休克死亡的模样。

“吾信.信徒?”

约莫过了十多秒,一道完全超出普通生物的理解范畴,

更加类似于意念一般杂乱呓语,

化成一道信息流,从符咒阵中,窜入了吴恒的耳朵。

这种表达、交流方式,

即便是地狱大祭司钉子头在此,他在没有祈祷室协助的情况下,恐怕也无法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吴恒不一样,

他融合洛莱耶之石,已经将恐惧本质提升到一定程度,所以能够听懂这句呓语所蕴含的意思。

他刚才之所以故意发说‘血液不够’,

其实就是在等,想看封印的东西,是否会进行个回复。

“果然,这玩意堂堂boss级的强者,虽然只是部分,但也不愿意就这么被封印起来,它也着急。”吴恒暗道一声。

只是此时此刻,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分毫。

因为生命层次的不同,

几乎没人能听明白,这些地狱之主级别生物的话语,

它们的语言,普通生物的层次不够,强行理解了含义,也会爆体而亡。

最多也就只能感悟一丝微薄的内心潜意识。

就像是普通人无法察觉到高纬度生物,无法听到高纬度生物的语言一般。

要是一个平面二维的角色,

竟然会拥有听觉,还听懂现实人类的话语,那在人类看来,这会是一件惊悚,且必须好好研究的事情。

吴恒想要的,可能存在的回复,已经被确认,他便不急了。

他没有回答衔尾蛇的呓语,而是继续自顾自的开口道:

“唉,吾主被封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失落救赎之教堂」的那些恶魔,都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表示了,我的身份是吾主的信徒,也知道吾主被封印的地点。”

“它们却完全不信,都只想待在教堂内,只愿意无聊时候出去奸掳烧杀一番,然后返回精心虔诚,一副岁月静好,修身养性的姿态。”

“明明吾主现身,却视而不见,真不配当信徒,可惜我没有东西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

“即便是前往教堂时,携带了封印符咒阵中残留的神秽,却也只是让它们产生了些许将信将疑的态度。”

“作为信徒,伟大旧者的线索,都不值得它们跑一趟么?”

吴恒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扯下领带,将手腕的伤口包扎住,继续不甘心的道:

“虽然我愿为伟大的旧者,为吾主献身。”

“但吾主解封而出,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因此我必须留着有用之身,不行就这么死了,不行,我得再去找一趟教堂那些所谓的信徒恶魔。”

将伤口包扎好后,

吴恒便转身离开了封印所在的密室,符咒阵由于缺乏持续的血液供给,

凹槽内的起伏停止,明亮的银纹也渐渐沉寂了下去。

在银色彻底暗淡的瞬间,符咒阵的底下,挤出了一道意念:

“goelafet(格拉菲特)。”

吴恒这会已经迈步走到了密室门口,他听到这句话,忍着内心的笑意,装作一副听不懂的姿态,

继续落寞的离开了下水道。

原本他只是想趁机先给教堂的那群恶魔,上点眼药水,好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没想到还意外之喜,这可是拿捏那个羊首恶魔的东西。

从现在开始,

他就是‘艾阿德衔尾蛇’最虔诚的人间信徒,耶稣来了也拦不住!

返回地面后,

吴恒飞离了封印所在地一段距离后,才从个人空间掏出了那只巴掌大的虎甲虫标本状的令牌,

也就是「失落救赎之教堂」的道标。

随着道标被拿出来,

就像是抵达了信号区的手机一样,甲虫那死气沉沉的眼睛,陡然发出了黑光,好似喷涂了一层亮光黑漆。

“人类,你将道标带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失去联系这么久?”

教堂羊首牧师质问道,它腹腔发出的闷沉音,从甲虫的身上,远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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