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秋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见申进面对着监视大屏。

秋摸着隐隐发痛的后脑勺，从担架床上坐起来，保安和申进连忙过来扶着她。

秋环视了一下，发现自己在保安室，监视大屏上显示的是那卫遂和南荣化的图像。

申进拍拍秋的肩膀，“幸好没事，要不我的罪过可大了。”

秋笑了笑，“没事没事，我感觉也挺好，头脑很清醒。对了，老申，那卫遂为啥进来的？”

“那位谁？谁呀？谁是那位谁？”申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航空五所的那老，那卫遂！”秋说。

“哦哦，哈哈哈，那老啊。这个说来话长。”

申进示意保安拉过两把椅子，和秋面对面坐下。

“那老啊，是上级专门安排进来治疗的，一呢是因为那老工作时间长、贡献大，二呢是那老发病的原因很蹊跷。”

“怎么个蹊跷？”秋问。

“那老说他发明了穿越时空的弗莱姆之门，并且向上级申请一个亿的资金来建造它，并且说自己有详细的论述笔记和设计图纸，可是却拿不出来，说是被老伴当成废纸给卖了，哈哈。当然，上级很重视，因为那老毕竟是五所的元老嘛，派专人按那老说提供的线索调查全市各个废品回收站，一无所获。上级说要相信那老，要尽一切力量找回那老的心血。但是一年多了，啥都没找到。那上级就让那老再画嘛、再设计嘛，那老说不行啰，几十年的心血哦，我又老了，没灵感了，好多关键数据也不记得了，我急死啦。好，这一急，急出问题了，天天唠叨，天天催上级快找快找，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大街小巷拿个粉笔在墙上写呀画呀，天书一样的谁都看不懂。上级一看，老专家啊，怎么能流浪在大街上呢，就安排进来了。你可以去看看那老的病房，那可比五星级宾馆还漂亮嘞。”

秋听得入神，她隐约觉得那老、南荣化、叶副团长是有关联的，但究竟关联在哪，还不明确。

“秋教授。”申进看着眼神发直的秋，打了个响指。

秋惊了一下，盯着申进。

“秋教授，你看。”申进指着监视大屏，“这是刚刚监控拍到的，那老和南荣，这两个的表现很显然地表明他们是正常的，至少在当时，他们的反应是正常人的反应，不像那些看到事就在一边起哄傻笑的精神病患。”

“我也是这么想的。密切关注他俩，一定会有突破的！”

“不过----”申进眨了眨眼，“奇怪的是，南荣身上的监听，很久没有传来有价值的信息了。

秋也意识到了，她在自己身上找到耳机，塞进耳朵眼，里面传来嗡嗡的杂音。

“他们发现了监听器？”秋和申进同时作出判断，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