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面上没有表露分毫，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点头说道，“你也是。”

两人在定好了计划后就各自出发，司墨有能够撕裂空间的能力，只需要几个意念就已经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没有的光亮的领域中，他在向前行走的同时打量着黑暗的两边，仿佛能够穿破黑暗看到藏在底下的魔物。

“你果然还是来了。”带着轻蔑笑意的声音就像是从黑暗的尽头传来，没有实质感，让人心慌。

司墨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而那个人也继续自言自语的说着，“人类就是这么软弱，只要有了软肋，稍微威胁一下还是要乖乖听话？”

“刚刚是你在控制我的情绪？”司墨在唯一一处光源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前方，“是，或者不是。”

他清楚自己对云央的感情，她无论要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答应，这是他爱她的方式。

所以，他不可能对她产生一种类似于厌恶的情绪。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把自己从魂魄中分离出来的人梵谛。

梵谛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长袍让他多了几分神秘和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藏在四面八方的魔物努力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就怕自己的呼吸重了一点，就会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神魔之子给捏碎灵魂，连轮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是。”梵谛眼神凉薄，“我之前的提议你答应了？”

“没有。”司墨与他对视，“你对我还有一分忌惮，我就没有理由主动放下我的权利。”

“真是固执啊……”梵谛看着自己的一魄也不恼，“那你今天到这里来，是想听我说什么？”

“她的事。”

“光明圣女啊……”梵谛跟司墨一样不喜欢拐弯抹角，除非是自己兴致来的时候，才会变得格外磨叽。

“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还不了解？特地跑过来问我关于她的事情？”

“不行？”

“行，怎么不行呢？”梵谛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有些动摇的人，笑而不语。

司墨抿了抿唇，道：“你只要说你对她的了解就够了。”

梵谛沉默了，这领域中安静到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在司墨的耐心快要用完的时候，他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了解她的人。”

“什么意思。”

“你以为她是凭着什么坐上光明圣女的位置？”梵谛笑了，“凰武大陆啊……那么大一个地方，拥有数不清的种族、派系、势力等等！为什么独独是她呢？”

“当然了，光明神的祝福也是不可缺少的条件之一，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她这个人。”

司墨突然有点不想继续听下去，可梵谛显然不会如他所愿。

梵谛上前一步，似乎想要让司墨看清现实一样，“她啊，是世间最无情的存在，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