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说应该是观察，在此期间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顾阳放下掰扯的手指认真道：“你想继续上学，我可以给你辅导功课找好老师；你想打电竞，我可以给你做赛训支持甚至帮你说服父母。

无论结果如何，一年之后，我以你为原型把这份我全程参与记录的新闻纪实创作出来”

“《包身工》？”

“类似”

李缘忽的笑了。

“这件事听起来比上学和打天际都有意思”

说完就走。

顾阳却笑了，惬意地把桌上剩下的早点吃完。

傍晚五点半，五中的学生轰隆从校门口涌出来，成群结队的人向汽车站走去，顾阳正寻找李缘标志性的棕色外套，冷不防人已经出现在身后。

“我答应你”

“什么？”

李缘一边跟伙伴们挥手，一边道：“我答应做你的观察样本”

“那太好了”

“你需要帮我说服父亲，让我可以去参加比赛”

“交给我”

顾阳道：“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训练天际，并且公开参加比赛，我会给你提供很多便利条件，包括训练吃住，像篮球足球教练训练一个职业选手一样训练你，但话说回来，你究竟变成什么样子，能不能打出成绩把电竞变成自己的事业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努力”

“我会努力去试试自己到底是不是电竞这块料”

李缘道：“总之是不能这样天天逃课偷偷打游戏下去”

“那咱们约法三章，关于打游戏的事情都得听我的，不能自作主张”

顾阳伸出右手道：“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李缘同样伸出右掌，重重击在一起。

县城到农村的路修得并不宽大，但汽车走的很稳，只不过乘客很多，漫谈着的两人根本抢不到座位，挤在人堆里飘摇。

售票员在人海穿梭，顾阳掏钱。

“去林山的，我和表弟两个人”

“我有钱”

“你哥请客还客气啥”

售票员根本不理会李缘，从顾阳手里夺过钞票就继续向后面杀去。

顾阳并无观察2年乡土华国的心情，随着汽车走走停停，人群来回波折，他都有点晕车的感觉，到了林山镇街北的时候，顾阳腿都软了。

“哥！”

骑着自行车的小胖用力挥手。

李缘一笑。

“我弟弟李运，在林中上初二，每周五放学他都在这等我一起骑车回去”

这时顾阳发现自己有些草率。

此时虽然有很多交通工具，但在农村更多还是自行车和摩托，三轮车大都在城里过活，农村基本上都是靠熟人搭载或者打地蹦（步行。

“我地走吧，你骑车载着你弟先回去”

“不用”

李缘道：“我堂弟他们肯定在街上玩，等我们一起回呢，你骑他们的车就行”

他堂弟们在街上玩的很疯，看到李缘过来集结在一起，浩浩荡荡的自行车大军向李家村奔去。

顾阳借了某个堂弟的车，载着他。

堂弟把书包垫在后座，然后一屁股骑上来。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课本”

“坐不坏的”

堂弟信誓旦旦：“过了街咯屁股的很”

出了街就是土路。

两边围着路的人家慢慢稀少，大片农田池塘出现在两边，虽然土路被走的如同包浆，很多地方都光滑了，但毕竟不平整，无减震自行车的铁后座着实折磨。

七点多，大伙回到李村，顾阳跟着李缘兄弟来到村中一处土坯院子。

宽大木门上的年画已经褪色，依稀看出是秦琼尉迟的猛将模样，院子里堆满花生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