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命 醒来崭新的一天,葛木和洪晓乐(1 / 2)

墨蓝沉重的天幕,正一点点得向背后徐徐撤去,那美丽的蔚蓝色晨曦,刚刚在遥远的东方,染着山峦和草原。

微风吹拂着路旁的树叶,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着歌喉。而在,遥远的天际,则有着一颗巨大的最后的晨星正凝视着,有如一只孤寂的眼睛。

空气凉爽,太阳还没有升高,房屋树木鸽舍和露台,一切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花园里和院子里有不少发人深思和引人人眠的阴凉角落。

晨光正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上空盘旋,初醒的太阳,那桔黄色的眼睫,已落在高矗的楼房顶端。

路旁的银杏梧桐树,悄悄地伸开了毛茸茸的柔嫩绿掌,街心花园里,仿佛,是一群婴孩沐浴着夜露,绽开了美丽的笑局。

很快,人流车流,沸腾着,喧嚣着,涌起一股热烘烘的气浪……

市中心的医院,一间干净的单人病房内,名为白墨的绝症少年,安静的坐在床上;眼睛一直望着窗外,那漂浮着朵朵白云的青天,整个人呆呆的,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嗒嗒……

门口,传来一阵拖地的声响,一位二十多岁的保洁小妹,穿着朴实的衣服和绿色的雨靴,推着拖把缓缓走了进来。

醒过神的白墨,将换下来的旧病服,自然地递给了那位大不了他几岁的年轻姐姐手中,同时他把头一歪堪叹,面含无奈的苦笑说道。

“葛木姐,你还真是喜欢做这些劳经动骨的事情啊!都不知道谁才是病人了,要是被你的主治医生发现,肯定给你再关禁闭。”

“哈哈~,他敢,小心我去他喜欢的女医生那里告状,看他能把我怎样!”

握着拖把的保洁小妹‘葛木’,一手解开盘着的头发,晃着脑袋,脸上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两个眼睛也变成弯月牙儿,深深的酒窝盛满了她的得意。

素颜的葛木,有着清秀的外貌,眼神间的神彩变换,展现了其丰富的表情能力和深藏不露的一面。

“噫~,女人真是可怕!”白墨吐着舌头,装作害怕的样子。

“哟~,小白,今天心情不错嘛!居然,能调侃你葛木姐了。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谁那么戒心满满,将人家当成坏人一样防着?”

“弄得自己跟个要被侵犯的小娘们似得,怎么这才几个星期,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反转了,我和你很熟吗?”保洁小妹葛木,叉着腰,捏着嗓子,幽怨说着。

右手伸出一根,包在洗碗式皮手套里的修长食指,隔空点在白墨脸上,嘟着嘴,如同,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接过旧病服,纠结委屈的转过身。

“额……”白墨微妙的眯着眼,汗颜的檫着额头的汗水。“葛木姐,能不玩我么,是我错了还不行么!您老行行好,放过我吧!该觉得委屈的人是我呀!”

“哼!”葛木傲娇的回过头,看样子还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白墨。“你说,我人怎么样?”

“好!好!好!”竖起大拇指的白墨,情深意切的谄媚道:“虽然,这只是一个字,但是,其中包含了小弟我全部的感情、全部的真诚、全部的崇拜、全部的……”

“你给我打住,臭小白,你恶不恶心!有你这么恶心人的吗?!”葛木抱着手臂抖了抖身子,像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墨耸着肩,表情无辜的举着左手:“葛木姐,这不你叫偶说的嘛!咋又怪起我了,话说欧对你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够了够了,臭小白死小白,翅膀硬了,看我今天不修理你。”保洁小妹葛木,磨着银牙,气愤的跺了跺小脚,卷起袖子,提着拖把,就要上前给白墨颜色看看。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位穿着粉色制服,头戴小帽的护士姐姐,从背后一把拎起像不法分子的保洁小妹葛木,同时,抓着手中的写字板,敲在不安分的对方头上,温柔的训斥道。

“木木,你怎么又在欺负墨墨了,多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羞不羞。还有,谁让你又跑出来的,还装保洁小妹,你能不能安静的待在自己的病房啊!”

“陈医生都要被你玩疯了,走走走,漂亮的女生,怎么能这么邋遢,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去。”

被拎着衣领的葛木,扭头望着老熟人,皱眉反抗,并大声抗议:“小白是小孩子,我可不是呀!你这笨蛋笨蛋,快放开我你这怪力女。”

举着写字板又敲了她一下,护士姐姐完全忽略了手中葛木的感受,嚼着萌萌的软音,不满纠正:“谁是怪力女,木木不乖,该打!”

“嗷嗷!!”

手下不留情,疼的葛木捂着头直嚎叫。“快住手啊!洪晓乐,库罗斯哦(日语音译,库罗斯哦~~~”

护士小洪噘着嘴,也有些小孩气,“看你以后再这么叫我!”她随手将葛木丢到一边,拍拍两手,理直气壮的扬着下巴看人。

屁股跌在白瓷地板上的葛木,‘嘶’的神经反射地跳了起来;一手扶着股间,走上前,另一手,揪起洪晓乐的制服领子,黑着脸,双目喷着火焰,充满恶意的威胁道:“你这家伙,想摔死我啊!”

“嘻嘻~,是木木先不乖的~”护士小洪,完全用对待小学生的口气,笑眯眯的说着。

一个怒,一个笑,此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两人形同水火,根本不搭,没有一丝相似地方的两个人,可又有几人知道,其实,她们是从小长大的青梅。

上同一所幼儿园、小学和初中,直到高中都在一起,就是到了大学,两人也不忘时不时,发个短信互相损对方一下。

而如今,一人成了路人演员,一人成了新人护士,但她们,仍如,幼时一样对待彼此。

也许,自身有些许改变,但最本质的却没有失去,依然,存在她俩心间,不忘初衷。该损照损,有话直说,可谓是比闺蜜还亲的最佳损友。

“呃……”晾在旁边,没人搭理,坐在病床上的白墨,抹了抹湿哒哒的脸,看了眼手心和身上,被那两人胡闹而甩了满身拖把污水的自己,有种受了无妄之灾的感觉。

“小……小洪姐,你们能不能让我也安静一下,我才敢睡醒,就被葛木姐欺负不说,还被你俩大清早就姬情互动,闪瞎了狗眼,加上这满身的污水,我这衣服算是白换了!”

“呀~,真是抱歉,墨墨,我等下再给你换一条新的来噢~。”护士洪晓乐,龇着满嘴雪白的牙齿,始终可爱稚气的脸蛋,透着惹人心动的微笑。

“你叫谁好姬友啊!”葛木不爽的怒瞪着白墨,头上冒出几片阴暗的云,显得整个人都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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