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选第一，谁选第二啊？

而且新场一修起来，老场的意义就转移了。

在老场办，多出点钱莫余自己搞不好都能谈下。

新场却完全不一样！

城市地标建筑，京州名片之一，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不是莫余强逼，实在是他和张宏文不熟，又相差几十岁，像张宏文那种商界巨头，嘴上再怎么说得好，真要去中心体育场，未必就愿意蹚浑水。

张兆阳就不一样了！

年龄相仿，目标相同，有发展电竞的想法，也想做电竞行业的元老，那他作为儿子，肯定能说服老张！

毕竟对莫余很难的事，在张宏文手里，真不算个事！

真当几十年白过了？

“真不行啊，兄弟！”

莫余同样改变称呼，苦口婆心的劝说。

“网吧赛的选手你也认识几个，他们的情况你不了解？”

“诺言，辍学打电竞，窝在网吧当代练家都不回，听说因为这事已经和家里闹翻了。”

“82，汽修厂学徒工，每个月几百块钱，还被人臭骂。”

“若风，开个淘宝网店卖肉松饼，没几个单子，朝不保夕，全靠网吧赛才有些生意。”

“pdd，高中毕业，天天窝在网吧打游戏，家里蹲，一回家就被骂。”

“还有那个谁，工厂拧螺丝，饭店当服务员”

莫余掰着手指细数，专挑惨的来讲。

“他们哪个不过的惨兮兮？如果没有《神与神》的出现，搞不好就是庸庸碌碌一辈子，浪费天赋，活在最底层，我们难道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让他们也能在赛场驰骋，荣归故里，衣锦还乡，使家庭重归于好，使个人重获新生！”

“老张，好好想想吧！”

“你的一小步，或许就是改变他们人生，改变世界的一大步！”

绞尽脑汁，莫余唾沫横飞。

说到最后，他神情落寞，拍拍张兆阳的肩膀，眼里有着期待又有惋惜，不忍，惭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那眼神简直绝了！。

光论演技堪比影帝！

再加上真情实感，直接封神！

张兆阳眼睛移开，就是不敢看莫余的眼睛，觉得里面有刀子，一下下戳他心口。

莫名之间。

他越发觉得难受，嘴唇嗫喏不语，豆浆杯子都被抓得微微变形。

砰！

突然一声轻响。

豆浆杯子被他捏破，掉在地上！

声音将他惊醒。

下一秒。

张兆阳眼神一定，长身而起！

不顾满手的豆浆，一把抓住莫余双手。

“兄弟，你说得对，太tm对了！简直句句在理！说到我心坎里了！差点都被你说哭了！”

“我想通了，难道就因为要冒一点小小的风险，就忍心看他们天赋埋没，看着电竞事业继续小打小闹，风吹雨打，苟延残喘？”

“不行！”

“铸造电竞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看完今天比赛，我马马回家找老头子当面聊，必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