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脚踏飞烟云霞作剑(1 / 2)

初至六道圣域,张良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宗门势力的传承。

比如逐浪剑宗,看上去不起眼,但传承的确不俗。

浮光剑宗的浮光十八剑,张良自然也研究了一番。怎么说呢,只能说他们怪不得要抢逐浪剑典。

不能说浮光十八剑弱,实际上这个传承也很强,也能列入四阶剑术仙法之列。此十八剑完全展现,会打出漫天剑影,而且,随着十八剑逐一展现,威能会越来越强。

但此剑更适合群战,独战方面就差了很多,论单一攻击性,逐浪剑潮可以秒杀它,但是论群战伤敌,逐浪剑潮可能连它一成威能都不到。

不过,此来玄天剑域不就是学习的么?管他什么逐浪剑诀还是浮光十八剑的,见到就学了好了。

当然了,那个烟霞剑貌似更好,不知道那烟霞剑阁懂不懂规矩。

浮光剑宗的没落只在一日之间,由诸多筑基见证,很快便传遍整个百浪岛,都说逐浪剑宗来了一位元婴级别的大师兄,实力恐怖的令人发指,就连烟霞剑阁来人,都被他给斩了。

一时间,整个百浪岛的修士都在吃瓜。

一方面,无数人从浮光剑宗脱离,别说普通弟子了,就连那些筑基弟子,乃至长老,也纷纷宣布脱离浮光剑宗。

开玩笑,逐浪剑宗重新崛起,现在谁脑子有问题要往浮光剑宗扎?

而之所以他们现在没有一股脑地冲向逐浪剑宗的根本原因是,张良斩了人家烟霞剑阁的金丹圆满。

这些很多一辈子都没离开过百浪岛的人,一直都在听闻烟霞剑阁的传说,无论是以前的逐浪剑宗还是浮光剑宗,比之烟霞剑阁,都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现在逐浪剑宗对上烟霞剑阁,能不能撑到明天怕都是两说。

这种情况下,大家自然不会没盲目地去选择新的东家。

三天后。

傍晚,晚霞如火。

张良正在参悟逐浪剑典,忽然抬眼,感知仙海中有一只巨龟自深海游来。待他定睛一看,那所谓巨龟竟然是一艘巨型仙船。

也不知道这巨龟仙船什么等级,张良对此道并不精通,但此刻那巨龟仙船的背甲上,正有一红衣女子和一男一女两名老者,正隔空看向这里。

张良屁股依旧坐在椅子上,与之隔空对视了一眼,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巨龟仙船抵达的百浪岛港口,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而逐浪剑宗,张良所在的院中,却站着三位元婴强者,为首的红衣女子,张良一看看不穿,但能感受到其气血水平,应该在炼体八层,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至于两位两个老者,体魄水平均是炼体八层,但这两个一看就很老了,这么老才炼体八重,那就不太行了,反正此生他们连炼体九重都别想了。

张良依旧老神在在,青鸟正在给张良奉茶,并未在意三人。

“呼~”

张良吹了吹杯中冒出的热气,咕嘟地喝了一口才道:“没想到烟霞剑阁的阁主亲自登门,在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红衣女子身旁的老妪看不过眼了,当即厉喝一声:“阁下好大的牌面,难道让我家阁主站着跟你说话不成?”

张良轻笑一声:“你家阁主站不站着且两说,但你得站着,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位子。”

“好一个逐浪剑宗大师兄,听说你乃外来散修……”

“放肆。”

张良突然往桌子上一拍,冰冷的目光看向那老妪:“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与云逐乃有半师之谊,虽然他选择固守一地,我选择流浪六道圣域,但这不代表我是外来散修。”

说罢,张良手指轻弹桌面上洒出来的茶水,却见一滴水珠刹那飙射,半空中化作一条小蛇,蛇身有雷霆闪烁。

九重雷法,一寸雷蛇,别看攻击规模不大,但是攻击异常凝炼,此一击,少说也达到了元婴后期的力量。

那老妪见状,连退三步,双手上红蓝二色交相辉映,化作一面玄文盾牌。

“轰轰轰~”

下一刻,老妪如同炮弹一样砸了出去,连碎宗内三堵石墙,才堪堪停下。

虽然这老妪没有受伤,可却感觉到双臂都有些发麻。而这,仅仅是对方随手一击,看来此人比想象中的强上不少,远没有他表面上的元婴中期这么简单。

“你……”

老妪正欲发作,却见那红衣女子抬手阻止,并看向张良:“这便是道友的待客之道?”

张良:“不管她是元婴还是金丹,你没开口之前,他是没资格跟我说话的。你的人不懂规矩,还责怪我不懂待客之道?”

张良说话间,伸出手来:“坐,我这茶,乃是从一只元婴巨妖身上弄来的,据说来自海妖祖地的深海茶树,在这六道圣域可不常见。”

红衣女子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张良的对面,却听她道:“无名道友当真雅兴,只不过我现在没有喝茶的兴趣,咱们还是直截了当点好。无名兄下手是否有些太重了,出手伤我阁中金丹圆满不说,竟然还会对一个金丹初期的后辈出手,这是不是就有点过头了?”

张良淡淡道:“那金丹圆满挑衅本座威严,没杀他已经是他平生最幸运的一件事了。至于那个陈媛,此女屡次陷害我宗现任代宗主,这事儿你不该不知道的。也因为她,逐浪剑宗沦落今日这般模样。我没杀他,已经是存了莫要以大欺小的心思,否则若按我在外游历那会儿的行事风格,她现在连骨灰都没了。”

红衣女子:“所以,伤了我的人,致他们此生再无寸进,我还得谢谢你?”

张良微微耸肩:“你的确得谢我,若非那金丹圆满的重创,削弱了我的怒火,说不定我还会登门烟霞剑阁。”

“阁下好大的口气。”

张良懒洋洋道:“阁主今日来,显然是觉得我的处置不合心意了。既如此,阁主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红衣女子:“玄天剑域三万三千岛,其中四阶仙岛 381座。烟霞剑阁御下百座仙岛,其中三阶仙岛七座。阁下方一归来,便肆意对我烟霞剑阁出手,损我烟霞剑阁威信,此事自不会就随便就揭过去了。”

“哦?那阁主以为如何?”

红衣女子:“我与道友论道一场,我若胜,还请道友亲自前往烟霞剑阁向那位被你所伤的金丹圆满徐乐和金丹初期陈媛致歉。”

“若我赢了呢?”

红衣女子:“若你赢,我允许逐浪剑宗在我烟霞岛开设道场,坐享四级灵脉。”

“啧啧……”

张良啧啧一笑:“阁主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废物不成?区区四级灵脉就能让我致歉?”

说罢,张良看向那老妪道:“这老太太说话虽然不太好听,但在外的时候,我的确是散修路子,集众家之长。今日坐在这里,只是觉得修仙逆旅之中,偶尔短暂地坐镇一方,也是一次不错的历练。若你觉得区区四级灵脉能唤来我的歉意,这就有点太看不起我了。”

红衣女子眼睛微微眯起:“那阁下想怎样?”

张良舔了舔嘴角:“听闻烟霞剑阁的烟霞剑,美妙至极。既然阁主亲至,怎能不领略一番?若是我赢了,请阁主将烟霞剑双手奉上。”

“不可能!”

便在这时,那男性老者忽然开口:“烟霞剑何等贵重,此乃我烟霞剑阁镇阁绝学,岂是你一句歉意就能比得上的?”

张良似笑非笑道:“那我再加点筹码,若我输,我再附上一门比烟霞剑更强的剑道仙法。”

“可!”

那老头还欲说些什么,可却被红衣女子忽然打断:“就这么定,现在可否?”

“可。”

张良淡淡一笑,心里琢磨着,一剑术这玩意,展现出来应该没太大的问题吧?如果这女人能认得出,那最好。如果认不出,那待自己将那烟霞剑也悟透之后,再去寻寻便是。

“嗡~”

却见,那红衣身影豁然间腾空而起,其身后浮现出一轮血色圆月一样的虚影,当空一闪,而后消逝。

因为烟霞剑阁巨龟战船来了,所以很多人都在关注逐浪剑宗,想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忽然出现这一幕,让他们惊讶。

“这是,要打了吗?”

“看样子,是要打了,这人谁啊?”

“不知道啊!但方才那轮血日,看起来好恐怖。”

下一刻,众人只听玄音四起:“烟霞阁阁主,李红嫣,特来向逐浪剑宗无名道友讨教。”

“什么,烟霞阁阁主?”

“天哪,我没听错吧?”

“逐浪宗那位新来的大师兄这么猛吗?连烟霞阁阁主都亲自来了?”

“乖乖,此战有得看了。”

有人耻笑:“给你看,你也看不懂啊!咱们就看个眼缘吧!”

此刻,张良院中,林汐,苏晴,一众弟子纷纷赶来,正好看见张良背负双手,拾阶而上。

苏晴骇然道:“怎么会这样?听闻烟霞阁阁主,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骄,已经将烟霞剑修炼至极。曾于玄天剑池,凭当空烟霞,接下七道玄天剑芒。”

那老妪冷哼一声:“还算有点见识,老身可以不客气地讲,光凭你们的逐浪剑典,哪怕修到极致,也不可能挡得住的。”

青鸟还在沏茶,头也没抬道:“我家公子也从来没说用逐浪剑典啊!”

老妪皱眉,可忽然间,天穹云霞异动。

天穹变了,晚霞如流云铺卷,本只照亮小半天空。可现在,霞云映照,半边天都没染红,更有铺天盖地之势。

李红嫣傲立当空,却见她一抬手,一片烟云雾气,笼罩而来,似乎掌中龙卷。

她再抬一手,七色云霞,从天而降,汇聚掌心,光彩交错,凝成云霞光柱。

反观张良,却见其体内,突然浮现一柄黑色长剑,朴实无华,就这么悬于其身前。

张良伸手握住,并未懈怠。

他知道,这是六道圣域。连逐浪剑宗的逐浪剑典都不能小觑,他又怎会小觑烟霞阁的烟霞剑呢?

与张良这边孤孤单单形成鲜明对比,李红嫣身后,烟气遮掩半边天空,七色彩霞,在烟云中若隐若现,甚至将烟云染色,映照当空,看起来美不胜收。

只见李红嫣脚下一点,踏出滚滚烟尘,如同天空中铺设了一条无形河流,焦点一点,烟尘宛若水中震荡的涟漪,开始浮现。

只听李红嫣娇喝一声:“烟霞剑之极境,乃是双剑。第一剑,脚踏飞烟,万里烟云来作剑。”

这一刻,李红嫣周身都被烟雾笼罩,烟雾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剑形。

而后,彩霞异动,宛若天穹燃烧起七色火焰,从天而降,交织成柱,逐渐化作七色剑云。

李红嫣声音再起:“第二剑,云霞起舞,宛若仙人下凡间。”

“妈的。”

张良瞳孔微微一缩,怪不得这女人答应的那么爽快,此女竟然已悟剑道。

此刻,天穹之上,双剑来袭,一剑烟云,一剑霞光。

正常情况下,剑客争锋,绝技类,一剑只能破一剑。但张良必须要破双剑,这就要使得,自己所用的力量,能同时湮灭掉这烟云和霞光两剑才行。

“嗡~”

此刻,张良身前,黑剑震动,剑鸣出声,似乎在渴望什么。

“还好,我也入了剑道,感谢夫子。”

张良单手持剑,纹丝不动。

下方,无数人爆发惊呼之声:“好强,这就是传说中的烟霞剑么?”

“竟能借天地威能,好强。”

“那无名怎么不跑?这种威力,哪里是能正面抗衡的?”

林汐,苏晴皆是脸色煞白,这种恐怖力量,他们就是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挡了。

那半边天空的烟气和云霞,宛若滚滚翻涌而来的浪潮。而此刻的张良,就仿佛岸边的一个瘦弱人影,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能有胜算。

老妪冷笑,按说那无名自不量力。

老头笑意柔和,似乎在赞叹李红嫣的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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