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好厉害好厉害！”

少女再次给面子地鼓掌。

橙色小狐狸得意洋洋地甩尾巴。

一旁的两个男人看着这一幕，都很有些无语。他们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什么带孩子出门的家长，然后, 自家孩子遇到了其他的小朋友，于是一起愉快地玩耍了起来。而他们，则负责在一旁看护。

不过……

“九尾……”千手柱间侧头低声对身旁的好友说道, “倒是比传闻和卷轴记载地要平和许多。”

“嗯。”宇智波斑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至少在他看到的卷轴中, 将对方描述得极其凶残可怕。

“你刚刚看见我们为什么要跑呢？既然你过去没有得罪过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

“……我已经习惯见到人类就退避了。”九尾想了想，回答说道, “反正遇到了也没什么好事, 不是吓得转头就跑就是对我喊打喊杀的。我今天没有打架的心情, 只想转头离开。”

“原来如此。”宇智波带子又问道, “那你应该知道附近是宇智波一族的地盘吧？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我最早活着的时候, ”九尾哼了声，“这世界上还没有宇智波一族呢。”这是个实话，它知道宇智波一族是因陀罗小少爷的后裔, 但是，最初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自称为“宇智波”。所以说, “若是按先来后到算，是你们人类各种圈下地盘，不断压缩我们这些尾兽的生存空间。”

“那真是抱歉。不过，不可以转移话题哦~”宇智波带子笑着回答说道，“你既然认识斑哥，就说明你肯定知道现在这附近是宇智波一族的地盘吧？既然如此, 直接避开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过来呀？”

九尾抬起前爪踩了踩地面，有些不甘地回答说道：“我今天突然想起附近有棵桂花树很好看，而且开花很早，就想着过来看一看。这里虽然是宇智波一族的附近区域，但毕竟还不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吧？所以，我来这里是完全合理的。”

“啊，你说的是那棵树吗？”少女回转过身，只想远方那个绿巨人的呆毛。

“对。”九尾点头说道，“它存在很久了，百年间我来过几次。”

“……那还真是巧。”

“什么？”

“我们也是来看那棵树的。”

九尾：“……”它决定了，要将那棵树拉入自己的黑名单。

“不过，斑哥说，它近些年已经不开花了。”宇智波带子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九尾回答说道，“所以千手柱间才会在这里吗？你们打算让他用木遁在治疗那棵树？那说不定还真能有用。”毕竟是那样美丽的一棵树，若是就此不开花了，还挺可惜的。虽然已经被它拉入黑名单了，但他还是希望它能够继续美丽的。毕竟，这个忍界美丽的事物虽然不少，但也不是很多。并且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时代的变迁，越来越少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千手柱间蓦得开口说道，“正常人看到我和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站在一起，第一反应会是我是他请来帮忙的吗？众所周知，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是敌对家族。你既然知道我们，应该知道我们是不折不扣的敌人关系吧？”

九尾：“！”它顷刻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为何，看到这两人就会下意识想起当年的因陀罗小少爷和阿修罗小少爷，所以一时之间居然完全不觉得两个人站在一起有什么违和感。

而且，这么多年间，它也算是明里暗里地关注着老爷子的后人们。很多年前，它看到过的，这两个人私下见面的情景，那时候这二人远没有现在这样强，所以完全没有发现它的偷窥。

它只看了一眼就远远离开了，也完全没觉得意外，毕竟……

忍界千年。

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虽然彼此敌对，但是，住得近实力相当接触又多，某两个族人私底下一不小心成为朋友这种事，自然偶尔有之。只是在知晓对方身份后基本都没有什么好结局就是了，就像是……因陀罗小少爷临终前的诅咒。

眼前的这两个人，虽然地位稍微特殊了些，但大约也会像他们的祖先那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

也许最初它还会因此而心生叹息，但如今，说实话，已经习惯了。因为它真的已经见证太多死亡了，也已经对六道老爷子这些血缘颇远的后人没有太多的感情，最多就是偶尔关注以及秋毫无犯。

“仔细回想，”千手柱间再次搓下巴，“从一开始，你似乎就对我们俩站在一起的事情，并不意外呢？九喇嘛，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九尾：“……”卑鄙的人类！

才只说了这么一小会儿话而已，为什么就能知道这么多？！

它站起身，往后退了退，满脸警惕地说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显然知道很多。”宇智波斑冷笑了声，“看来今日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千手柱间虽然没说话，但身上也冒出了些许危险的气息。他虽然整天都想将这份友情公之于众，促成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的结盟，但是，主动安排这件事与被动接受这件事，可完全是两码事。

九尾：“……”我虽然不是人，但你们也是真的不是人！按照辈分算我怎么着也是你叔爷爷辈的吧！怎么还想对长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