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杨晗玉问道：“成轶哥哥，我们现在去哪？”

“那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去看个电影？”

“好啊好啊！”，杨晗玉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心里小鹿乱撞：

这是约会吧？这一定是约会吧？！

“对啦！”

杨晗玉低头翻起包来，然后拿出一包和成天下，献宝似地递给了成轶。

成轶望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抽烟？”

“我上次坐车的时候发现你车里有打火机啊，成轶哥哥，我给你点上。”，说着，她兴冲冲地拆开包装，取出一根来递给成轶。

看她生疏的动作，并不像经常递烟的样子。

成轶取过，叼在嘴上，杨晗玉拿过车上的打火机给成轶点烟。

她是有用手护住火苗的意识的，但是动作很生涩滑稽，护烟的手比成了半个心形。

成轶装作不动声色地把另外半颗心补齐了，然后他摇下车窗，深吸一口，朝窗外吐出，问道：“杨杨，你抽吗？”

“啊？”

杨晗玉打量着成轶的表情，不知该说抽好，还是说不抽好。

抽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不像个乖女孩，不抽的话，万一成轶哥哥喜欢这一款呢？

“那你还是别抽了，其实我除了社交场合也不经常抽烟的，抽烟对身体不好。”，成轶说道。

“哦哦~”，杨晗玉松了一口气，补充道，“成轶哥哥，我不抽烟的。”

成轶微不可查地一笑：

嗯，权当我信了吧。

前世成轶喜欢抽芙蓉王，还是被她带的。

他看得出来，现在杨晗玉还在讨好他，追求他的阶段，在尽力维护自己的良好形象，从而显得有些过分卑微。

女孩子这种生物就是这样，刚认识的时候各种矜持，各种不好意思，各种百依百顺，无限讨好。

熟悉之后，或者说确定关系之后就开始大变样了：

我要吃小龙虾，我要吃螃蟹，我要吃嗦螺，我要吃肯德基，我要喝奶茶，我要

这种的还算是好的，像是养了个女儿一样，那种过分的就不提了，非常晦气。

反正熟悉了以后就各种放飞，甚至上厕所也不避讳人了，边上厕所边给你打电话，而且还不开静音，能清楚地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杨杨，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好。”

杨晗玉的回答不出意料之中。

成轶导航到最近的一家徐记海鲜。

“成轶哥哥，你烟快抽完了，我给你丢了吧。”，杨晗玉瞅了成轶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好啊。”，成轶自无不可。

杨晗玉小脸通红，伸手帮成轶把烟头取了下来。

只不过她还带小动作的，用手指勾了一下，故意蹭了蹭成轶的嘴唇。

成轶哥哥的嘴唇好软啊~

她像做了坏事一样，心脏砰砰地跳，又像是偷到了蜂蜜的小熊，睁着乌熘熘地黑眼珠悄悄打量成轶，完全不敢直视。

让她高兴的是成轶似乎毫无所觉，仍然手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她的胆子在一点点的滋生。

“到了。”，成轶忽然道。

“哦哦。”，杨晗玉突然惊醒。

找到一个空位停好车，成轶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在杨晗玉看不到的角度，成轶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笑意。

徐记海鲜消费水平算是比较轻奢的连锁餐厅，一楼电梯口、三楼电梯口、餐厅门前都分别设有迎宾服务员。

进了餐厅之后，服务员先引导着成轶和杨晗玉入座，再去海鲜区选择海鲜。

成轶点了一只波龙，一份蛏子，一份韭菜虾饼，另有免费的水果和南瓜粥。

等待上菜时，杨晗玉不好意思的问道：“成轶哥哥，你为什么老是看我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就是感觉这个场景好像在梦中出现过。”

对面的女孩，她的皮肤，她的毛孔，她的汗毛，她的发丝，她的鼻子，她的唇，她的眼，在灯光下，散发着迷离的颜色，彷若幻梦，却真实不虚，触手可及。

恍忽间，杨晗玉看到成轶眼中仿佛有泪光闪过，她的心也紧跟着一痛，说道：

“我有时候也是经常这样啊，觉得经历的场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也好像是梦到过，成轶哥哥也是一样吧？”

“是啊，是这样的，总觉得这样的场景曾经发生过，也曾经梦到过，梦里很欢喜，醒来后却怅然若失，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