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七嘴八舌(2 / 2)

“我们是当世人,跟张九龄没有仇怨,跟他有仇怨的,全都化为黄土了,他要找人算旧账的话,只能是到棺材里面找了。”

…………

“依贫道愚见,当初那一代人对于张九龄的论述与评价,也是多有遮掩吧?那支笔握在谁的手上,谁就必然是最偏颇的那个,心胸确是有些狭隘,说了人家不少的坏话,有些的地方,还明显的兜圆不了,自相矛盾。”

“果然就是愚见,不清不楚是有,其中暗含不少难堪是有,可就因为其中藏有的私心而将张九龄看作是道义上的胜利者?”

“那岂不是,走了另一个极端?张九龄,敢公然与整个龙虎山作对,就是不折不扣的叛逆。”

“哟,没看出来,你觉悟这么高?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进步的?就刚才这么一瞬间?”

…………

“还有一个可能,如果再见到张九龄,不再是那一道淡然如烟、有着让敌人也心折的翩翩风度的飘逸身影,那龙虎山的态度,似乎也没有得选择?”

“张九龄,若是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那龙虎山自然会摆正自己的态度,明确自己的站位,替天行道,法不容情。”

“诛杀邪祟!扫荡一切魑魅魍魉!”

…………

“还是作最坏打算为好,要是让张九龄两次平推了龙虎山,那才真叫耻辱,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耻辱,却要让我们这一代道人来承受。贫道可接受不了,刚刚消停了一个赵方天,又来个活祖宗来闹坟?谁受得了?”

“你说,能不能将张九龄引导到赵方天那里,祸水东引嘛,张九龄不可一世,自视甚高,睥睨天下,纵横八荒,嘿嘿……一大堆词呢,要是告诉他,还有一个赵方天,同样的目无余子,贫道敢断定,张九龄必定会感兴趣,会很感兴趣!”

“他们两个人要是相遇,你们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嘿嘿……”

…………

“哼,你倒是阴险,果然,在天师身边时间长了,还是有进步的,开窍了,没白呆,但是你好像过于高看张九龄了吧?”

“跟赵方天比?你倒是有信心,私心发作了吧,偏袒龙虎山自家道人?”

“贫道是很悲观,恐怕张九龄也难以抵御得了那只劈盖下来的大手。”

“张九龄的神月,终究还是难以与普照大地的太阳在同一片天空下争辉的!”

“日出则月隐,必然如此,太阳落山之后,月亮才能被世人发觉到她的皎洁与明媚!”

“可惜,可惜,要是当时那三位最为杰出的道人能够戮力同心,在这一世现身,说不定或许可以跟赵方天一较高下,张九龄,张静虚天师,张若虚真人,这三个人,无论哪一个都是历史少有的天纵之材,即便是比张九龄稍弱一线的张静虚天师,那也是传承了始祖张道陵的天生虎骨骸。”

“张若虚真人同样如此,竟然可以将张九龄的意境重演,在自己的头顶上升起另一轮神月,委实是恐怖啊!”

“我们,是不是有些小瞧张九龄了,好像张九龄已经是被我们打中命门了,尽在掌握一样,这样的心态,实在是过于大意了,当心历史旧事再度上演,那时可就再没有张静虚和张若虚联手了。”

“那耻辱,就真的是让我们这些人给生吞下去了。”

“哼……贫道看,即便是张九龄、张静虚、还有张若虚三人联手,也不一定能跟赵方天走几个回合,还一较高下?赵方天那个气息是你我亲自感受过的,与他本人虽未当面对峙过,但是凭那一道气息就可以想象了,有弥天大恐怖!”

“至于,龙虎山的那三位道人,谁个清楚,谁知道是不是先人为了遮丑故意夸大?很可能就是先人太无能,而将张九龄往死里吹嘘,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与窘迫!谁又知道呢?”

“哼!你真是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丧气得很!”

“呵呵,是贫道说错了,贫道应该说道兄你一人就可以去对付赵方天,灭赵方天也不过是吹吹气一样轻松,举手之劳而已!”

“贫道是低估了道兄你,也冒犯了龙虎山。”

“哼……不知所谓,不知死活!”

“你……哼!”

…………

“即便你们再想看到龙虎山道人与赵方天的对决,恐怕也是难以如愿,赵方天很可能已经死了,他应该死了,他不可能再活了。”

“也很难说,他是近代以来,不,这样就太小看他了,赵方天不管是在哪一个时代,不管是在哪一片天地,赵方天都会是天穹上最耀眼的星辰!”

“所以,对于赵方天,最好是料敌从宽,这样会稳妥一点,应当估计到,赵方天还有可能活着,张九龄那样的人物,现在不是听说有可能存活下来了吗?即便是苟活!”

“这不大可能吧,赵方天能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选择苟活呢?不可能,绝不可能!”

“再说,张九龄的存活可能,跟赵方天的存活可能是一样的吗?赵方天,应该是逝去了。”

“哼!你们这样强调赵方天的强大与不凡,岂不是,也很有可能是为了给自己遮丑,不想让后人将现在的龙虎山道人看得太无能?”

“哼,给我们自己遮丑?贫道就告诉你,贫道不是给我们遮丑,贫道是给龙虎山天师遮丑!”

“要说我们无能也可以,但首先是龙虎山天师无能!”

…………

底下的诸位道士,顿时七嘴八舌,吵吵闹闹,一片嘈杂,再也没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一说到龙虎山天师,大家便抬头望向老天师,想要个准确的说法,可是上首云台处的老道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连同老天师头顶遮阴的参天古松也不见了,就好像清风流云一样,无声无息地拂过,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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