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心里除了疑惑，还有惧怕。他害怕，鸿钧老祖放弃阐教。

元始天王好不容易才压制住怒火，向姜子牙发出质问。

他记得，姜子牙拜师时，方阳才是一个混元金仙。他的阐教，居然被一位混元金仙给渗透了进来。

在洪荒世界，和人争长短是最下乘的事，因为洪荒世界没有法庭。这个世界，已经不是那个发一张律师函就能维护自己合法权益的世界。

这就是说，他阐教和方阳有着阻道之仇。但凡方阳心胸狭窄一点，在封神大战中做点手脚，他阐教就可能团灭了。

“好，好，好啊！方阳道友，你真让本座大开眼界。我阐教泱泱大教，竟然被道友玩弄于鼓掌之中.”

元始天王深吸一口气：“好，你若还念着师徒情分，就告诉为师，你究竟是何人。”

他面无表情的劝解：“老师何必动怒。阐教对弟子有成道之恩，弟子从没有想过对阐教不利。”

当然，元始天王白口莫辩的前提是姜子牙也是圣人。

“你在帮助无生教，帮助本教的敌人，你还说没有做对不起本教的事？”

当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时，元始天王觉得天都要塌了。

这一刻，时间彷佛停止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不错，天尊果然是天尊。本座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谁让道友也混入了我无生教之中。”

姜子牙是方阳，方阳却不是姜子牙。

姜子牙再次开口，这次，他的眼神就变了。不仅是眼神，他的气质，神态完全变了。

神灯会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神灯会当年，一直在破坏散修证道大罗。

姜子牙摇了摇头：“阐教和无生教二者谁是谁非一点都不重要，老师和弟子都是成了圣的人物，圣人只有大道，没有是非。任何人想要坏了弟子的修行，弟子都不会姑息养奸。老师为了自身的大道，不也是不顾兄弟情义，灭了截教吗？”

元始天王冷冷道：“要是本座没有猜错，道友是故意让本座发现的。道友连我阐教都能渗透，对付区区一个佛门，何须暴露自己的分身？”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姜子牙的身份。

元始天王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陡然停止。

一个为了大道，能够勾结外人，对付自己亲弟弟的人，有什么立场指责弟子对自己不忠？

轰隆！

方阳开口之际，整个天界都晃了晃，无边无际的杀气从他身上发出。

方阳的本领再大，也不可能把一位圣人派到阐教当细作。这样一来，姜子牙的身份就非常明显了。

他不明白，他的分身是怎么暴露的。

姜子牙头一抬，就透过无尽虚空，看到了混沌世界正在发生的事。

听到方阳的话，元始天王表面上镇定，心中却是掀起了万丈波涛。

姜子牙不过是对佛门出手，就让元始天尊生出怀疑。由此可见，元始天尊灭无生教的心有多么坚决。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方阳不允许元始天尊有这样的心。

如果元始天尊的心坚不可摧，那么，方阳就挖了他的这颗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