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光闪烁中，莫沧澜眉宇间的黑气一会儿被吸出，一会儿又重新没入莫沧澜眉心。

反复几次后，黑气终究没能抵住从符纸上传来的拉扯力道，被彻底吸出了莫沧澜的眉心。

黑气从莫沧澜身上离开后，便漂浮在几张符纸中，不断扭曲挣扎着。

最后，那团黑气成了一个人形。

看着那张若隐若现的脸，顾枝栖轻轻扬了扬眉。

“是你？！”这话不是顾枝栖说的，而是黑气凝成的人形说的。

语气里有惊讶也有怨恨与凶狠。

但是很快，黑影便一脸警惕地看着顾枝栖，语气激动且凶恶，“你竟然能看见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枝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瞧着那黑影，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既然已死，为何不入轮回道？”

顾枝栖这话一出，云漪、凌雨旋及透明人谢衍三人都齐齐看向顾枝栖。

在和谁说话？

这是三人的同款第一想法。

第二想法：谁死了？什么轮回道？

“入轮回道？”黑影垂着头，低声念了一句，而后开始低低地笑起来。

等笑完，黑影猛然抬眸，“我才不要入轮回道！”

“我要拉着莫沧澜一起下地狱！”

顾枝栖听了，沉吟两秒，然后问了一句，“你与他有仇？”

“当然有仇。”黑影立马回道，说着看向莫沧澜，“都是，我现在这样全是他害的。”

顾枝栖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等着黑影在开口。

“都是因为他。”

“都是因为他对莫清雪那般纵容，才养成了莫清雪那般恶毒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