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骗婚还猖狂(2 / 2)

文鸳低低骂了声“屁嘞”文绣忍不住叹气,“这很正常,一般不道德的人,都喜欢抨击别人不道德。”而且这些人多半没有担当,喜欢把所有的锅全推给受害者,最后完美隐身。

在她们常看的画本里,媞祯把这种统称为:以己喻人的贱男人。

可有的人能看清骂出来了,有的人却没法把自己开解明白。春娘听到这里,泪水吧嗒吧嗒的掉,颓然愣在了原地。

范老爷继续火上浇油,“谁知道你的孩子是谁的,自己不守妇道搞大肚子,见个爷们就贴上来,我倒是还要问你,是谁指示你来倒打一耙!污名我家清白!”

啧……果不其然,想羞辱一个女人,没有比“荡妇”这个词更合适。

媞祯垂眸冷笑,“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原是在这一点上,人和畜生并无他同,你觉得你们羞辱的是她,罪孽就是她,可是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她顺手将鬓边垂覆的滴珠流苏掠起,挨个打量了个遍,“不仁不义,首鼠两端,杀妻弃子,骗婚成性,你们这点德行连烂地里的糠咽菜都不如,就是扶只狗,也比你们忠孝仁义多了,真叫人瞧不起。”

“不,是鄙视!”

几句话下来,范老爷梗的脖老粗老红,面目几乎扭曲。

旁的不说,石父年轻时候就是一等一的爱妻狂魔,向来最见不得别人苛待自己的原配,就是未娶,那也是立过誓定过终身的,如此薄情寡义,残忍无情,真真叫人咬牙切齿。

他指着他俩鼻子骂,“散德行的玩意,我们石家可容不得这样的女婿,凭你们去别处另谋高就罢!”

这一顶“骗婚”的大帽扣下来,范家的十分被动。范老爷纵使是面皮老厚,也不仅脸红了些,可心下的焦火跟炭盆似的,忙推范世贤跪下,“你这小子生下来就头顶两个旋,一看就是顽劣祸根,今儿你自己造下的孽为父没得帮你圆了,你自个做事自个当,还不快去给你石伯伯认错!”

文绣文鸳俩个人交头接耳嘀咕,横竖当别人眼瞎似的,这些抵赖的混招一看全是老的教小的,如今还做起严父来了,真是当那个什么,又立那个什么啊!

石父也不肯给台阶,见范世贤要磕他,立马让曹休给拦下,“咱们相识数年,你同我二弟又是故交,本是该以诚相待,坦然相对,可是……这天下就没有不散的宴席!往后少作践人命吧!”

这是死活要跟范氏划清界限,范老爷有些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火,只能以退为进,“千不好万不好的我们认,就是刀子插过来也是这混小子应得的,只是……两家的婚事已经传扬开了,婚期前一月忽然退婚,那二小姐往后可该如何呢?”

“我只是担心二姑娘的将来而已。”

这话颇有些意味,骗婚不过抵赖,抵赖不过就开始打舆论战,好一个千层套。

媞祯懒得与他家多费口舌,正漠然相对间,外头忽然进来一个百合垂挂髻的少女,“怕别人外扬么?可那日春娘大闹石府的时候就已经传出去了还差这一回?”

纤细温和声音震破了一时的安静,媞祯和石父定睛一看竟是毓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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