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爷子点点头，对张起航的话表示赞同：“应该是这样，否则以老毛子那眼高于顶的性格，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给出回应，”

不过说到这，老爷子眉头一皱，接着说道：“但以我对老毛子的了解，我对接下来与伏尔加汽车厂的谈判持谨慎的态度。”

张起航闻言，心中有些奇怪：“您的意思是不看好双方的合作前景？”

“不是不看好双方的合作前景，而是不看好对方的出价，”冯老爷子解释道：“自打上次你跟我说起这件事之后，我也搜集了一下俄罗斯汽车市场的资料，发现自打苏联解体到现在的这十几年时间里，以伏尔加汽车制造厂为代表的俄罗斯本土汽车生产企业，在技术领域几乎没有任何进步，也没有研发什么新产品，就是一直在吃老本。

可老本哪是那么好吃的？

再加上这些年来来自欧美日的汽车大量涌入，结果就是到了现在，老毛子自己的老百姓都不乐意买国产车，市场占有率也是不断下滑。市场占有率没有了，收入方面自然也就要大受影响……”

说到这，冯老爷子皱起了眉头：“张总，我知道你的想法，帮老毛子发展起来，给欧美的那些汽车制造厂增加一旦压力，但我是真的很好奇，伏尔加汽车制造厂现在能够拿出多少钱引进咱们的凯越，哪怕你同意他们用原油或者木材付账，但这些东西也是要花钱的，咱们总不能白送吧？”

明白冯老爷子的意思，张起航肯定的道：“白送肯定是不能白送的，甚至价格低了都不成，老爷子，您放心，咱们的凯越还是很值钱的。”

听张起航这么说，冯老爷子就笑着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为了避免张起航误会，冯老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人老了，就是啰嗦……”

这段时间来，张起航确实发现冯老爷子的话比之前多了，再看看老爷子比之前花白了许多的头发，他心头顿时一酸，赶紧说道：“瞧您这话说的，就没这个道理，您不也是为了咱们公司？”

“呵呵……”

听张起航这么说，冯老爷子笑的很是开心。

倒是张起航，心中忽然一动，对冯老爷子说道：“老爷子，说起来俄罗斯也是一个拥有143亿人口的大国，你说，咱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加大对俄罗斯市场的开发？”

冯老爷子皱了下眉头，不是很确定的道：“你是说今后咱们想办法。多往俄罗斯出口汽车？”

张起航说道：“不止是汽车，其他的产品也可以想想办法，比如咱们的基带芯片和射频芯片，是不是也可以往俄罗斯出口？”

嗯？

往俄罗斯出口手机基带芯片和射频芯片？

在这之前，冯老爷子还从未想过这件事，毕竟俄罗斯的营商环境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导致国内这些高科技企业都不怎么愿意开发俄罗斯市场，可现在听张起航这么说，知道张起航从来不会无的放矢的冯老爷子，开始思索起来。

越想，冯老爷子的眼睛越来越亮！

相比于欧美，俄罗斯的民用电子产业和芯片产业极其不发达，在很多领域甚至比华夏还要落后不少，比如家用电器、电子计算机等等与电子技术和芯片技术相关的产品，老毛子那边几乎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叫得上名字来的企业。

在张起航说出这番话之前，因为整个集团一直发展的很好，冯老爷子也没往这个方向考虑过，但现在被张起航这么一提醒，老爷子猛然反应过来：对啊！难道老毛子那边就没有基带芯片和射频芯片的需求？华腾集团完全可以与俄罗斯那边的手机制造商合作不是？

而且退一步，就算俄老毛子没有自己的移动通讯设备的生产和研发企业，华腾工业集团也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考虑到老毛子糟糕的营商环境，完全可以以ckd的方式在老毛子这边生产。

想到这，冯老爷子点头道：“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最好还是提前对俄罗斯市场进行一番调查，老毛子那边的营商环境可不是太好。”

“那是当然，”张起航笑着点头，然后说道：“老爷子，要不您去老毛子那边走一趟怎么样？”

老爷子有些惊讶：“我到老毛子那边走一趟？”

“对，”张起航笑眯眯的说道：“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这个……”

老爷子的眼神变的复杂起来，和张起航一起合作了这么长时间，老爷子哪里还不明白张起航是怎么想的：他分明是希望要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出去走走、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