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晓得承认错误，晓得爬起来走下去。年轻的时候不骄傲，老暮的时候才不会忘记目标。

秦公使人，记其言，谓每百姓。曰《罪己令》。

孤误国也，不改不可！民多烦恼，又陷苦境，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前攻莫沙，多死士卒。女王封我为公，我便忘民之苦。日夜之力皆作徒劳，如此下去，倒行逆施，功废一旦！

前日，露易丝言国用不足，库藏空竭。若竭泽而渔，是重困老弱孤独也。而今又请遣卒击掠贼！前者，食不能至道上之军队，自载不足。督粮含恨而死，勇士纷纷自尽。劳师攻远，生灵涂炭！！！

孤昏君也，悔之不及！刺旯部落来人刺袭，于称君之日相杀，料是天上使者。惩罚孤人间之罪，孤见万人死，战友亡，军队疲于奔命，天下日日纷争，动荡不止！！！大罪也！！！大恶也！！！大过也！！！大愚也！！！深感残暴！！！

游牧常言，耕农若羊，一勇若狼。游牧一狼能杀十羊。以此言为嘲笑。

孤心威恨。深入大漠，乱杀无辜。装备虚乏，弹尽粮绝。敌人不见势减，日复一日挑衅，我军饥寒交加，大害大危矣。孤尚蒙昧，不能止其后害。

当今务在停息干戈，食供万民，饱腹无忧。冬季严寒，多备牲口，御寒羊毛。孤定亲自行之。攻莫沙尚死伤数千，横尸遍地，更何况再征百里！？切莫迷信天象，吉凶惟人自召。

（二）

秦公的这道命令下达以后，街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很多事情并不是他造成的，莫沙国到处杀人，秦公是止戈为武。』

『唉，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楚？你我都不是完人，每个看到这篇文章的，恐怕都不是。那就让沧海横流吧……』

当晚，下起依稀的小雨，天气似乎骤然变寒不少。

两个时辰不到，秦公却已经写了数十篇信件，命令王戎传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