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城地底下的某处，小白靠着墙，左手拿着杜宁宁刚刚给的馒头，却一点想要吃的欲望也没有，只是发着呆，什么反应也没有。

杜宁宁：喂，你不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吃几口啊。

小白：…………

杜宁宁：还是你想喝水？

话说完，杜宁宁倒了一杯水，放在小白的脚边。

杜宁宁：水帮你倒好了，喝几口吧。

小白：…………

杜宁宁：还是你不想吃馒头？我帮你换一样吃的。

话说完，杜宁宁拿了一个烧饼，放在小白的右手。

杜宁宁：我刚刚吃了个烧饼，虽然冷掉了，吃起来还是满香的，你尝尝。

小白：…………

杜宁宁：喂，打从我把你救出来之后，你就一句话也没说过。从你来到这以后，就这样靠着墙，动也不动的，你倒是说句话或动个两三下啊。

小白：…………

杜宁宁：好，还是不说话。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藤堂少将的手中救出来，你好歹也说声谢谢吧。

小白：…………

杜宁宁（一脸焦躁：啊！我快要被你整疯了啦！

话说完，杜宁宁忍不住站了起来，在原地绕起圈圈。突然间，她好像想到什么方法了。

杜宁宁：如果燕子前辈看到你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一定会很生气的。

听到杜宁宁提到了燕子的名字，小白把头抬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杜宁宁。小白突然而来有了反应，反而吓了杜宁宁一大跳。

杜宁宁（摇了摇头：提了燕子前辈的名字，你终于有了反应。

小白眼睛依然睁得大大地看着杜宁宁，但是小白的眼睛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终于一滴一滴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小白（低下了头哽咽地说：妳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去地下找燕子，不是更好吗？

小白突然间转变的情绪，又吓了杜宁宁一跳。杜宁宁整个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原地转了三圈，最后，杜宁宁决定去安慰一下小白。走到了正在流泪的小白身旁，杜宁宁蹲着用手勾住小白的肩膀，拍了几下，希望能借此安抚一下小白的情绪。

突然间，小白的情绪完全崩溃了，转过头抱住杜宁宁，开始痛哭了起来，头正好埋在杜宁宁的胸口。男女授受不亲，弄得杜宁宁顿时满脸羞涩到通红，但是杜宁宁又没法推开小白，就这样，小白在杜宁宁的胸口上，足足地哭了有十几分钟。

哭了十几分钟之后，小白的情绪似乎得到了宣泄，小白把头从杜宁宁的胸口上抬了起来，看着杜宁宁，就在这时，小白将右手上的烧饼放了下来，用右手摸向杜宁宁的脖子。杜宁宁想往后退，却被小白的左手给勾住，在迟疑的瞬间，小白的右手已经摸到了杜宁宁的脖子，杜宁宁又羞得满脸通红。小白的右手顺着杜宁宁的脖子往下摸，摸到了杜宁宁的锁骨处，突然之间，小白用力一搓，杜宁宁的皮肤就浮起了一大块，小白把浮起的皮拉开，下面还有一层皮，顺着浮起的皮一掀，杜宁宁的人皮面具被拿了下来，在人皮面具下面的人，是燕子。

眼看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燕子皱起了眉头。

燕子（恢复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白（吸溜鼻涕地说：妳刚刚用手勾住我的时候，我闻出妳身上的味道了。我们同床共眠了这么久，妳身上的味道我到死都不会忘掉的。

燕子：你既然认出我了，那干嘛还哭得那么伤心？哭了那么久？

小白：这几天我以为妳已经死了，心情压抑得很厉害，刚刚我知道妳没死，情绪突然崩溃，就是很想哭而已，所以大哭一顿之后，我心情终于能平静了。

小白（接着说：为什么？妳为什么要骗我妳是杜宁宁？这是为什么？

燕子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燕子：这一次，我差一点就要害死你了。回南京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因为我自己的私心，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害死你的，但是我不想要你在我眼前死掉，所以，我想要把你拉出现在的生活，不要你再跟着我抗日了，如果我死了，你可能也就不会想抗日了，也就能甘心回台湾了。

小白（摇了摇头：你没听过陆大东的故事吗？如果妳被日军杀了，我一定会替妳报仇！

小白（接着说：如果妳不想要我死在妳的面前，那就更严厉地训练我，让我变成一个更强的情报人员。这一次的事件，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真实。

小白用着哭红肿的眼睛，看着燕子的眼睛。

小白（继续说：就算要死，我也不要死在日军手上，我要跟我喜欢的人，一起老死。

燕子（脸羞红红地说：你倒是个很多情的人，想死在牡丹花下。